,獲得了最佳離心力,揮出了。
蜈蚣鉤在雙手掄動下,以雷霆萬鈞之威,配合鐵鏈夾攻,風雷驟合。
刀光一閃,人影一閃。
“排雲刀!”沉喝聲如天雷狂震。
刀光人影從鐵鏈上方電射而過,看不清形影,只聽到破空氣流的嘯鳴,隨即刀現人顯。
飛災九刀出現在哼將的右後方,刀吟聲像午夜的風濤,人與刀屹立如山。
“咔勒……勒……”鐵鏈飛丟擲三丈外,像一條巨龍,掃掉一層塵土,塵埃飛揚。
“砰!”哼將沉重的身軀,衝倒在對面同伴哈將的腳前,右頸側稜裂了一條大縫,割斷了肌肉和大動脈,頸骨也斷裂了一半,鮮血如泉湧,倒下就起不來了,在自己的血泊中掙命。
哈將大吃一驚,像是失了魂,狂叫一聲,像頭髮瘋的牛,向至藍家大院的大路飛奔。
看樣子,這位自以為是死漢亡命的仁兄,膽都快被嚇破,不想做死漢亡命了,逃命第一。
混元氣功刀劍不傷,但在尖刀下一刀致命,一照面便完了,再不逃豈不是拿自己的老命開玩笑?
割斷了牛筋索,宗荷姑驚魂初定。
“你……你是……”宗荷站驚疑地問,她不認識飛災九刀。那天她到紀家向紀夫人討藥,並沒經過客院。
“飛災九刀。”飛災九刀和氣地笑笑:“我就是在紀大爺家就醫的李九。”
“李大爺,謝謝你救我的雲天高誼……”
“不要掛在心上。我想,你並不知道紀大爺的身分,因為令尊也不知道。”
“他是南陽的名醫……”
“他是毒魔尚天的師兄,他救人,毒魔殺人。救人的全家被殺,殺人的活得如意。”
“哎呀!這……”
“我曾經給令尊充實的時間,把資訊傳給南毒的人。可是,顯然訊息尚未傳到。宗姑娘,你不能從這裡直接逃回南陽,目下許州以南已經是鬼面神的地盤,你難逃他那些狐群狗黨的追殺。”
“那我……”
“我有事,不能陪你。你往南走,從漢陽過江,不可走漢口鎮,切記。過了江,去找南毒。
南毒的女兒程貞,是毒魔尚夭的門人。把紀大爺全家被殺的經過告訴南毒,南毒一定會派人護送你回南陽。你能辦得到嗎?”
“我……”
“他們一定會往南陽的路上追你,決想不到你反往南走,只要稍化裝易容,定可平安抵達武昌。走,我先送你到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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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的雲夢老店,是有口皆碑的高尚客邪,有四座院子,數十間上房。隔鄰,有一座三間門面的江漢酒樓,是雲夢老店附設的名酒店,頗負盛名。
飛災九刀在雲夢老店落腳,店夥計們叫苦連天。
該店直接向鬼面神納常例錢,當然訊息靈通,登門討野火的債主上門,怎不叫苦?
飛災九刀其實對店夥相當客氣,決不是帶來橫禍飛災的凶神惡煞。
他要逗留十天,等候鬼面神算南陽的債。
就算鬼面神不找他,無雙秀士也會來結算的。
兩天、三天,和風細雨,風平浪靜,沒有人前來打擾他的安寧。
終於,風雨漸變。
通常勢大力足的一方,會先失去耐性。
鬼面神的山門所在地,勢大力足是必然的事。
陸續趕往河南助拳的過境朋友,在藍家大院的挽留下,不再北上,因為主人鬼面神即將南返。
家裡出了飛災,怎能不南返?
碧落宮與黃泉殿的人都留下了,沒有北上的必要。
勢力範圍內的各州縣主事首腦們,十萬火急紛紛往藍家大院趕。
人一多,火氣也容易旺,有些人沉不住氣了。
一個人就敢打上山門來,誰受得了?
傍晚時分,飛災九刀在樓座叫了四色下酒菜,兩壺酒,寫意地小酌。
這一面食廳有八成座,酒客不少,怪的是以往酒樓嘈雜得像趕集,今晚卻每個人都竊竊私語,沒有人敢大聲說話,更沒有人敢猜拳行令。
氣氛不尋常,每個人都感覺出不安的凶兆。
他這一桌只有他一個人,卻吸引了所有酒客的注意和目光。
他毫不在意,輕鬆愉快地喝完了一壺酒。
對面突然多了一個藍衫中年人,腰帶上插了一把古色斑斕的紫金如意;是形如靈芝,作為把玩的吉祥如意,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