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戴著的麼?中途有沒有遺失?或是借與他人?”金世傑道:“當然是一直帶著……”董公直向隨行之人喝道:“現在只剩下這一間,搜。”眾人果然不再對他客氣,砰然撞開房門。擋在門口的桌子也粉碎!大床上被子蓋著的一看就知道是人,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連金世傑都有些奇怪?這床上除了周詩婷外,另一個人是誰?董公直喝道:“朋友,案子犯啦!出來吧。”金世傑亦赫然大怒,伸手一掀被子,喝道:“還不出來!”入目所見,床上一雙赤裸裸的織女,緊緊摟在一起……大家一陣驚呼!金世傑更是無法置信?驚道:“吳向春?怎麼會是你?”他摟著的那個女子卻不是周詩婷,吳向春不會回答。
“周詩婷弄到哪裡去了?這個女人又是誰?”吳向春迷迷糊糊,說不出所以然來。
董公直走過去用被單將這女子蓋好,冷笑道:“你們不必再作戲啦,她就是歸將軍的三姨太。”金世傑嚇一跳:“你說什麼?”當場人贓俱獲.卻完全不見珠寶的蹤影,董公直將歸將軍開列出來的清單往金世傑手上一塞。道:“這些東西又該怎麼辦?”金世傑怒吼:“栽贓栽到我十三太保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早有捕快衙役,去把將軍與縣太爺都請了來,甚至連三姨太房裡的那張梳妝檯也抬了來,用金世傑手上的戒指一比果然十分吻合,絲毫不差。金世傑百口莫辯,又嘔又恨,幾乎氣得吐血,他實在想不通?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領,能設計這麼完美的栽贓嫁禍之計?幸好他“黃金谷”的招牌夠硬,答應賠他一萬兩黃金的損失。
再說那個“黃金谷”谷主金凱,更是歸將軍頂頭上司,襄陽王鐵雄的恩公。
歸東景就不得不也買一買他的賬,把這個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縣太爺趙兆當場叫金世傑寫一份一萬兩金子的欠條,由歸將軍派親信趕往“黃金谷”去索取。
一件竊盜案改成一件借貸案,說起來是替金世傑解了圍,其實他是吃了悶虧,恨在肚子裡說不出來。再說這個三姨太玉琴,反正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原裝貨只不過被一個臭小子抱了抱,又未曾做。
更何況那個吳向春家裡有的是錢,也答應拿一千兩銀子來當做“遮羞費”,歸東景就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繼續把她帶回府裡去當寶貝似的摟著、抱著,心理是不是幻想著還有誰再來擄她一次,又可以多撈一千兩銀子?“十三太保”在和吳向春開玩笑:“抱一下一千兩銀子,滋味很不錯吧?”吳向春跳起來要翻臉!金世傑將他攔住,道:“好好想想,是誰把你點了穴道,放到床上的?”吳向春道:“就是周詩婷,我在門口負責巡視,有一陣奇怪的貓叫聲。她就推門出來,交代我一句話……”金世傑道:“什麼話?”吳向春道:“她要我通知方千里,說日出之時,到城北芒山腳下山神廟,只許一個人去,幫他拔釘。”金世傑道:“然後呢?”吳向春道:“然後,她點我昏穴……”金世傑怒道:“你避不開?”吳向春嘆道:“我避不開、我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只一招就被她點中……”金世傑起疑:“這個周詩婷不是被我們制住了穴道的麼?”吳向春道:“是被你,不是被我們。”金世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吳向春也怒道:“一個被你制住了穴道的人,害我白白就丟一千兩銀子,我還能有什麼意思?”金世傑怒道:“你丟一千兩至少還抱了個女人睡覺,我丟了一萬兩可是連屁都沒有聞到過……”吳向春不敢當面翻臉,咬牙道:“到人家閨房、在人家化妝臺上打個凹痕,不知是誰?”這正是金世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他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將此人找出來碎屍萬段。他轉頭向方千里道:“你去不去?”方千里道:“去。”金世傑道:“要不要找個人陪你去?”史仲田立刻介面道:“我陪你去。”方千里冷冷道:“不必了,你陪我去幫不了我,只會害我。”史仲田沉下臉來,道:“我怎麼會害你?”方千里道:“你沒有聽說,她讓我一個人去?你要是也去,她一反悔,不肯替我拔毒,豈不是害我?”史仲田道:“我是怕你落單……”方千里道:“落單又如何?這毒釘的滋味你沒有嘗過,反正疼得要死,反正也只剩下一天,頂多她提早一天把我害死,死了算了。”史仲田嘔氣不再說話。金世傑卻有他自己的想法,回房關門睡覺。
他們還不能任意離開貴溪縣,他們要賠償的一萬兩黃金、一千兩白銀,都還沒有賠出來。
而且他們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揹著個不明不白的“竊盜”罪名離開。
周詩婷不見了,一定是背後還有主使者。
周詩婷被自己的獨門手法制住了穴道,如果沒有高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