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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大結局的時候，會有人哭嗎？”肖贊問。
“肯定會啊，你演得這麼感人，我隔老遠都能聽到你的大吼。”
肖贊一掌拍過去，笑著說：“喂，哪裡大吼了，這是劇情需要啊，劇情需要！”
“對對對，劇情需要劇情需要，肖老師演得太棒了！”比贊。
跟他哥在一起呆久了，已經不自覺地養成了很多他哥的小習慣，比如愛比贊，愛夸人，當然，這些誇獎的物件僅限於一人。
劇組工作人員送來花束，“恭喜肖老師、王老師順利殺青！”
接過來一看，是肖贊最愛的針墊，劇組也是很有心了。
“謝謝謝謝！”“謝謝！”
導演邊鼓掌邊走過來，伸出手跟肖贊、王逸波握手，感慨道：“兩位辛苦了，虧得兩位配合默契，絕殺才能提前殺青，這樣就能有更加充裕的時間去完成後期製作了。”
“是導演教得好！”肖贊從來都是個非常謙虛禮貌的。
“對對對，導演教得好。”這種場合，小孩只要跟著他哥說話就行了。
“兩位提前收工了，難得空檔，有什麼計劃嗎？”導演隨口問道。
肖贊看向王逸波，小孩挑眉，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小酒窩。
——走吧，去我們約定的地方。
訂了最早的航班，兩人飛往了巴黎。
下飛機的時候，小孩把手伸向他哥——牽手吧，在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肖贊看著他的眼睛，輕握了下拳頭，然後放鬆自己，將手，與信任，都遞給了眼前的人。
在彼此的眼中，他們看到自己。
一旁的法國人輕輕鼓掌，感慨了一句：
“Ah，Mille petits amours, à leur miroir de flamme,
Se viennent regarder et s\'y trouvent plus beaux,
Et les désirs y vont rallumer leurs flambeaux.”
（全世界相愛的人啊，互相凝視，互相欣賞。滿含愛慾的雙眼像一盞探照燈。）
兩人相視一笑——聽不懂，但，管他呢，他們能知道這是祝福跟讚揚就好。
“喂，你真的要提著行李箱去教堂嗎？”肖贊看小孩這迫不及待的眼神，看一路的景色，確定這是直接去教堂的路。
“不然呢？”小孩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行吧……你高興就好啊。”扶額，這小孩到底是有多著急啊，一刻都不能等？
不是做禮拜也不是什麼節日，教堂裡空無一人，兩人推著行李箱的聲音彷彿格外大，嗯，還有他們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陽光透過教堂特製的玻璃彩格，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一場綺夢。
肖贊越走越慢，有些情怯：他的崽崽，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
但再慢，也就是幾十步的事兒，很快，他們就到了十字架前。
小孩放下行李箱，轉身看向他哥，收起平時有些玩笑的模樣，很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腦海中飛快地閃過花田相遇、片場相知、劇外相戀的那些片段，不用再三確認了，他早已確認自己真的準備好了。
手伸進兜裡，他想把那枚戒指給這人戴上。
肖贊一把握住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問他：“你……真的想好了嗎？”
小孩低頭悶笑，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了，以他哥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猜不出自己帶著他來到這兒，是為了什麼？
再抬頭的時候，是堅定的、亮閃閃的眼神：“嗯，我早就想好啦！”
邁左腳，右腳跪地，逸波舉起戒指盒——是非常簡潔大方的款式，只有內裡刻著屬於他們的暗語——bjyx。
“雖然此生我們都可能不會被認同，也不能大大方方地向別人介紹：你是我的愛人，但我依然想陪在你身邊，可以請你，跟我共度此生嗎？”
願意嗎？怎麼可能不願意呢，其實從答應他一起來巴黎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決定好了不是嗎？
眼中似乎有什麼要溢位來，肖贊抬起頭，讓眼淚不要流出來，一如當年在南京演唱會的告別場那樣。
眼淚稍稍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