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你就承認了吧,不要再惹你阿爺生氣了,阿母不會治你的罪的。”方氏突然開口說道。
李婆子聽了,立即道:“夫人,您的孩子,怎麼能就這麼白白沒了,您要老奴,如何回去同國公和國公夫人交代啊,您這不是要老奴的命嘛!”
“我可憐的孩子……”方氏再次哭了起來。
李婆子這話一開口,屋內眾人皆沉默不語了。
此時,雲老夫人已經不再為雲弱水開口。
方氏沒了一個孩子,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雲弱水,李婆子的話沒錯,必須要給方氏和方家一個交代,這個人,必然是雲弱水不可了。
雲老夫人雖然心疼喜歡雲弱水,可是在兒子和孫女上選擇,雲老夫人再一次讓了步,選擇了兒子的前程。
冥漠雪獨自一人站在偌大的房中,身邊沒有一個人,他們所有人的目光中,只有懷疑,質疑,審視,冷漠,甚至厭恨。
這種感覺,讓人窒息,冥漠雪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要脫離這個軀體,她從不知,原來在權利面前,一個庶女的生命,竟然卑微到如此地步。
就在這時,一個笑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那笑意帶著滿滿的鄙夷和不屑。
“本王竟不知,雲中丞竟然還有如此懼妻。”
一個淺紫色的影子,映入冥漠雪的眼中,淺紫色的影子優雅的走了過來,徑自停在冥漠雪的身側,一股熟悉的蘇合香的味道,飄入冥漠雪的鼻端。
這熟悉的聲音,將冥漠雪身體的溫度,慢慢的回暖,適才的冷意,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了。
冥漠雪慢慢偏過頭,就見一雙如狐的眸子,帶著寵溺的笑意,正看著他。
“虞非離,你為何會像個天神一般,在如此的情形下,出現在我面前?”冥漠雪在心裡,默默地說著。
“我知道你需要我,所以,我來了。”虞非離用僅僅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冥漠雪聽了,心裡一震。
“昭陽王不請自來,還摻合某的家事,是什麼意思?”雲達賦聽了虞非離的話,頓時不悅的道。
不等虞非離開口,一身廣袖飄飄的司徒策,走了進來,道:“這話說的真像個笑話,你們派人請某過來,如今又問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兒,雲中丞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要某幫你診治診治?”
聽了雲達賦毫不客氣的話,冥漠雪周身瞬間又冷了下來,頓時跪下道:“祖母,阿爺,既然弱水的出現,給家裡帶來了如此多的麻煩,還請祖母和阿爺,將弱水逐出雲家吧!”
這話,冥漠雪已經是說第二次了。
上一次,雲老夫人頓時說了不許,這一次,雲老夫人動搖了。
虞非離聽了這話頓時嗤笑了一聲,甚至懶得再看他們這些人一眼,只側過身對冥漠雪道:“本王的王府,還缺一個王妃,不知這位小娘子,可願意屈尊?”
正文 128所謂過河拆橋
聽了方氏這話,阮氏就是一驚,當即變了臉色。
面對冥漠雪和方氏兩人的逼迫,雲達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沉默下去。
“昭陽王,你看……”雲達賦指了指虞非離手中的那些油紙,說道。
虞非離見了一笑,隨意的往雲達賦的手中一塞,抱著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坐下,看著雲達賦等人。
這時,雲璇璣突然站出來,看了虞非離一眼,道:“阿爺,這件事是咱們的家事,總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處置。”
雲璇璣這話,是向著虞非離去的,虞非離聽了一挑眉,閉口不語。
倒是司徒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對雲璇璣譏諷道:“所謂過河拆橋,也要等過去了河,才能將拆了橋,二娘子倒是個爽利的,眼見這河就要過了,覺得我這個橋不順眼了,乾脆要下河游泳了?”
司徒策向來毒舌,先前雲璇璣雖然聽過司徒策,可也是今日才領教了司徒策不但毒舌,還強詞奪理。
雲璇璣聽了司徒策這話,臉上頓時漲得通紅,不過雲璇璣知道司徒策得罪不得,趕忙又道:“兒不是這個意思,司徒郎君莫要怪罪。”
雲璇璣這話一出口,冥漠雪就笑了。
果然,冥漠雪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斂住,就聽虞非離哀怨的道:“哎,本王原想著主持一下正義,沒想到卻是礙了眼,這誰摸了零陵香,一個掌印就能看的出,倒也是有趣,反正本王也睡不著,還不如進宮同皇兄玩一玩。”
虞非離說著就要起身,雲達賦聽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