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走來,他斜飛的鳳目中帶著絲絲嫵媚,然而若是仔細觀察他,卻不難發現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疏離的情緒。
冥漠雪看了來人一眼,便同聽人描繪出的檀郎檀公子的形象所重合。
在冥漠雪看向檀公子的時候,檀公子也在饒有興致的打量冥漠雪。
然而,來人並非一直檀公子一人,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個穿著廣袖白衣,手中提著藥匣子的男子,正是司徒策。
雲老夫人和雲達賦看到司徒策,便愣了愣,雲老夫人趕忙問道:“司徒神醫怎麼會來?”
不等司徒策開口,冥漠雪便道:“祖母,是這樣的,這幾日弱水覺得身子不大爽利,便讓人請了司徒神醫過來給瞧瞧,誰想到司徒神醫,倒是同檀公子一同到了。”
司徒策聽了冥漠雪,說的跟真的一樣的話,心裡忍不住一笑,倒是檀郎更是笑了出來,不過好在他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倒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聽了冥漠雪的話,雲老夫人這才恍然大悟,不等他開口,就聽冥漠雪又道:“不過現在看來,司徒神醫要先給阿兄瞧瞧病了。”
雲老夫人這才對司徒策道:“那就要勞煩司徒神醫了。”
司徒策淡淡道:“治病救人乃是大夫的天職,沒什麼勞不勞煩一說。”
司徒策說著,從袖子裡掏出素白手帕,裹了手上前給雲晟毅看診。
這時,雲達賦這才看向檀郎開口道:“檀公子親來雲府,不知有什麼事?”
檀郎微微一笑,上前行了個禮,這才道:“是雲大郎君落下了東西在清雲樓,奴想著,當日若不是奴請雲大郎君去了清雲樓,也不會有云大郎君今日之災,說到底奴也是有責任的,這才想著將東西給雲大郎君送還回來,順道探望一下。”
檀郎說完,頓了頓又道:“奴也是適才,才聽說了一些傳聞,不知雲大郎君的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這件事真是實在清雲樓出的,那奴也是有責任的。”
檀郎沒有將話說完,但是意思卻是很清楚,他是問雲晟毅是不是真的不舉了。不過檀郎後面那話可就客套一句了,畢竟檀郎知道,雲晟毅早就被司徒策廢了。
雲達賦雖然心裡有氣,但是卻不敢對檀郎如何,適才冥漠雪的話,他不是沒有聽進去。
雲達賦壓制著心裡的怒意,臉上卻繃著道:“這件事雲某也是剛剛得知,至於到底如何,還要問司徒神醫了。”
司徒策正好收了手,將素帕一扔,這才道:“雲大郎君患上這個隱疾,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麼府上的人都不清楚嗎?”
司徒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雲老夫人,雲達賦和方氏聽了司徒策這話都是一驚,三人詫異的看向雲晟毅。
“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這不可能,我的晟毅沒問題的!”
聽了司徒策的話,雲晟毅本不清醒的腦袋便嗡嗡作響。
果然,不等雲晟毅想到如何解釋,雲達賦就再次開口道:“逆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司徒神醫說的這話是不是真的?”
雲晟毅緊閉著嘴,不肯開口,雲達賦見了,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腳,“我再問你話,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
雲晟毅被逼的緊了,這才忍不住吼道:“我原本好好的,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這樣了,我原本好好的,好好的!”
雲達賦等人聽了雲晟毅這話,心就是一沉,冥漠雪也鬆了一口氣,不過她可不是擔心雲晟毅,而是怕雲晟毅說出巧雁來,冥漠雪連如何打斷雲晟毅的話都想好了,不過好在雲晟毅並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口。
廳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好半晌,雲達賦這才對司徒策問道:“司徒神醫,小兒這病,可還有得治?”
司徒策瞥了雲晟毅一眼,這才神色淡然的看向雲達賦,道:“若是雲大郎君,當初在發覺自己有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請某幫他醫治,還有八成的可能能醫治好,可如今怕是一成的可能都沒有了。”
方氏急急問道:“司徒神醫,這是為何?”
司徒策鄙夷的看了雲晟毅一眼,道:“雲大郎君先前,是不是也懷疑自己喜好有問題,所以才如此迷戀清雲樓,以為自己的病能不治而愈了吧。”
雲晟毅的確是這麼想的,這會兒聽了司徒策的話,臉漲的跟豬肝一樣的紅。
眾人一看雲晟毅的反應,不用再問,也就明白了司徒策的意思,然而方氏仍是不甘心,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