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骨雙鉤鋸嗖呼一聲,化作一道白芒,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聲向千丈外的天啟而去。
天啟早注意到倉文瑤地妖瞳所及,也明白那倉文瑤心中所想,看到那白骨雙鉤鋸齒化了白光橫飛而來,他揚手打出五道烏光,正是他祭煉多時的五道木牌,五方幻滅旗門都透著漆黑濃厚的元氣。
五方幻滅旗門被天啟以法決打出,站定了五方虛空,成五行態勢,烏光元氣相互糾整合場,正將那白骨雙鉤鋸齒擋在前面。
天啟又揚手向那五方幻滅旗門打出一道烏光,當下就驅動了五方幻滅旗門,在虛空佈設大五行幻滅分陣,只見得一團團烏光從五道幻滅旗門之中彌散開來,五行顛倒,正反逆行,成幻滅虛空之態勢,陣勢之力破開大千世界,隨之,五道旗門就帶著內裡的白骨雙鉤鋸入了陣勢所生的一方小千世界之內。
倉文瑤先前只見五道漆黑尋常的木牌擋住白骨雙鉤鋸齒,頃刻間木牌旗門變幻,黑煙滾滾,竟然就感應不到那五道漆黑旗門的氣息了,連與她心血相通的白骨雙鉤鋸也陷入其中,失去了感應。
“定然是被那旗門攝入另一小千世界虛空之中,這道人轉手間就能破開大小千世界,手段當真深不可測!”倉文瑤心頭震驚,雙眼綠芒暴射,直勾勾得看著那神態淡然地天啟,左臂依舊血光汩汩,神情淒厲非常。
天啟不等倉文瑤開口,就當先冷冷笑道:“你自與他相鬥便是,惹我做甚?此間事與我無關,我自然不會插手!”
說到此處,他卻是眯著雙眼,也不看倉文瑤,神思飛散,內裡射出一絲絲的寒光,讓倉文瑤心頭髮寒,也不敢再平白招惹與他。
倉文瑤眉頭一蹙,卻是不信天啟言語,不過眼下也由不得她不信,白虎項籍一旦鎮壓敖龍成功,接下來的定然就是霹靂手段,她此時也顧不得再招惹旁人,只得專心對付白虎才是。
倉文瑤雙目妖芒流轉,命元變化,撤去維持此處海洞地禁制法力,搓嘴便是一聲尖嘯,音波震盪,直震得周遭山壁上的裂紋蛇舞,碩大的裂縫延展交錯。沒有了倉文瑤的法禁保護,這深海巖洞片刻間就轟然塌陷,滔天水波被海底深處的威壓所擠壓,從塌陷洞府地裂紋之中洶湧而入,瞬息就將那些破碎的山壁擠壓成粉碎,填滿了原先那海底的洞穴。
那些原先爬滿了洞穴的七彩魚蟲都是倉文瑤三千年來所煉的護洞蟲怪,在那水濤之中一鬨而散。隨著倉文瑤的魔音而動,百萬條七彩魚蟲,閃爍著七彩豪光,瞬息就將天啟圍攏了起來,密密麻麻的蟲魚整個纏成一個七彩光繭。
天啟周身騰起紫黑色的木靈元火,將那層層疊疊的七彩蟲魚都擋在外面,心神一掃,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些七彩蟲魚乃是深海異種,喚作彩魄,從其出生開始就吞食海底地五金礦脈為生。天賦異秉,無需修煉就可直接從五金礦脈之中提取五金之氣。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五金之氣凝結,成長緩慢,五千年方能長到一寸大小,這洞府之中的彩魄雖然都是幼年期,卻也很是厲害,被那文瑤魚在過去的三千多年裡逐一馴化,看守洞府。
光繭深處,那些彩魄魚恍若飛蛾撲火一般,衝進木靈元火,雖大都被那木靈火焰煉化,然而那蟲魚幾乎有無窮之數,前仆後繼而來,金精之氣轉化的光線卻也漸漸地將木靈火焰銷蝕了下去。
天啟心神命元相通,心神一動,額頭靈焰升騰,生出那尊三頭六臂地靈魄相。高丈許,紫黑色的軀體如真人一般凝實,嘎嘎一笑,探手一抓,就將數千彩魄蟲魚抓入手中。塞入大口之中,仰頭吞吃了下去。
“好純淨的命元魂魄!”靈魄相將那百千蟲魚塞入口中吞吃下去,卻發現這些彩魄魚的魂魄堅韌非常,等閒木靈火焰都無法完全分解魂,魄,於是就驅使本元木靈火焰布成大五行幻滅的木靈分陣,將那蟲魚置入其中煉化。
瞬息之後。天啟只覺得那百千蟲魚盡皆化作一絲純淨之極的魂魄命元之氣。被靈魄命元吸入其中煉化了去,靈魄相周身靈焰大熾。本體肉身的三億八千萬毛孔大開,一股舒適從命竅深處傳出,讓天啟那堅韌得心神也不禁一陣飄忽。
“好!好!好!”天啟雙目圓睜,心頭大喜,心念一動,忽然想起那吸食魂魄而生、栽種在陰陽一氣瓶中的怪樹。
天啟心念動間,搖擺下的金龜掛墜就化作金雲,升騰到天啟頭頂上空,化出本體先天靈龜殼,而後龜殼之內竄出一道灰光,顯出一棵漆黑髮亮的怪樹,樹無枝幹,頂部生出一枚怪果,樹根深植在一個不起眼的陶瓶之中,那陶瓶兩寸高下,粗糙古拙,瓶口有絲絲灰色氣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