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波折總算尋得了葵水之精,歸程途中,我等在北海之畔正好遇到了那魔頭在襲擊一個五行宗道友太厄道人。”
“那太厄道友修行本不弱,也有化精境的修為,不過卻抵擋不住這啖魄魔頭,尤其這魔頭早年以眾多生魂凝鍊了一杆聚魂幡,被大日老祖以梵天魔火祭煉,厲害非常,一經展開配合著他那噬魂啖魄的功法,便讓人命魄不穩,難以爭鬥,到了最後只能落入幡中,化作其中一道冤魂。當日我二人到達之時,那魔頭已經展開聚魂幡,將那道友困了進去,卻被我二人從外破了聚魂法陣,攪了此事。”
“若不是那魔頭狡詐,當時以我三人之力,定能降伏與他——”天離道人恨恨說道。
天坎笑了笑,接著說:“那魔頭謹慎,知道不敵,也不耽擱,馬上化作一道陰風就跑,我等猝不及防,被聚魂幡所招來的陰風冤魂阻了一阻,便失去了那魔頭的蹤跡。我二人身上帶了葵水之精,身負重任,也不好追趕,於是便辭了太厄道友,折返山門。孰料,剛走出百里開外,心頭就有不安,推算了一番,便曉得不妙,趕緊追趕那獨自回山門去的五行道友。等追出百多里地,便看到那道友被折返回來的啖魂道人將道體元胎收入聚魂幡。我二人自然大怒,便要上前奪幡,可那魔頭機警,曉得不是我二人敵手,又化了陰風逃走。這一次,我二人都感應著魔頭氣息隨後追趕。”
“我等循著魔頭蹤跡到了中原腹地,來回彎轉,於一處荒野群山之中,竟意外發現了一處山峰,山上多黑林,喚做鄧木山。處於鄧木山外,絲毫感應不到其中的異常,只有入了那鄧木山的林地深處,才能感應到氣息古怪混亂。深處林木顏色發黑,就是你手上木頭這般模樣。由於四周氣息古怪,我二人走了片刻,就感到心頭煩躁,天離便催動飛劍斬那四周樹木。不想那深處樹木越來越堅韌,更有古怪氣息侵入飛劍,斬得幾處林木,便再斬不斷了,還差些個毀了天離那把飛劍。”
天啟心中暗道:那元氣甚至可以生生燒盡了道家靈焰,自然厲害非凡,不過那裡的林木能壞飛劍,定然受了長期的元氣滋養,否則難有那等質地,這麼想著,他對那鄧木山更是生出想法。
天坎道人接著言道:“天離斬了幾遭,更驚動了林地深處的一些妖獸,那些妖獸雖然都未脫妖身,然而肉身卻是強悍非常,幾乎可擋飛劍,我二人一時不查,險些吃了大虧。”
“後來雖然退了妖獸,卻發現無論怎生行走,前方都是沉悶一片,沒有絲毫變化。那鄧木山不過方圓百里,而我等腳程,一陣行走就是數百里,怎可能還在林中?”天坎苦笑著:“我等這才知道,這山林內裡大不簡單,恐是有陣勢環繞,因著身有重任,不敢造次,只好退了出來。”
天坎道人接著道:“我等二人出了鄧木山,卻發覺在林中受那古怪元氣影響,不知不覺就受了些傷勢,道家靈氣消損劇烈,竟然所剩不多。於是我二人便準備去尋一處僻靜地方療傷。不想,那啖魂道人竟然忽然出現,指著我二人哈哈大笑,狀極猖狂得意。我等這才知曉,原來竟是中了這魔頭的詭計,這魔頭定然是早先發現了林地的古怪,這才引我二人入內,他卻在外面埋伏,等我二人元氣大傷之際方才現身出來。”
“那魔頭看著我二人都是元氣大傷,便不將我二人放在眼裡,現身出來。三言兩語之後,自然免不得拼鬥一番。我兄弟二人心意相通,自幼就練有合擊之法,配合道訣,水火相合,威力倍增,那魔頭不知我等厲害,開始便吃了些虧。不過我二人元氣大傷,法力不足,否則定讓他命喪當場。我等拼了半日之後,依舊難分勝負。那魔頭到底生性謹慎,不肯以命相搏,最後我二人雖硬受了他一擊,卻也破了他的聚魂幡,退了那魔頭,只可惜沒能除了他去。”
“我二人強忍傷勢回了山門,將葵水精華交給師兄之後,便各自閉關療傷!”天坎說到此處,想起了三位師兄終究難逃劫數,唏噓不已。
天啟這才瞭解前後因緣,他沉默半晌,等天坎道人神色平和之後,方才問道:“師叔祖可知那鄧木山如何去得?”
天坎思索半晌,最後道:“那鄧木山所在,該是河南境內,數百里外有個鎮子,喚做靈寶鎮,不難尋找,不過你萬要小心才是。”
天啟點頭應是,恨不得此刻便出了蒼莽秘境,去尋那鄧木山。
那天坎道人看著天啟眼神變化,曉得天啟心情,面色一整,道:“你需應我二人一言,修行不足之前,定然不能去那鄧木山犯險!”
天啟無法,只能苦笑應是。
接而天啟又向兩人討教了一番神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