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周輝和二代弟子們做了一個長揖道。
“不礙事的,剩下的事情,我就全部交給你們了——這些人待在這裡,也不是那麼的合適,要是有人願意離開的,便帶著他們離開吧,有衛鴻這個人間帝王在,看看他們之前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們便應該已經可以明白他們日後也難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我等知道,只要您不嫌棄接納這些合水城中的居民們,我們便已經很高興了。”
這幾個武道強者從一眾修士中出來,飛向了武聖塔。他們個個一身白衣,背上負劍,看起來也都是瀟灑之極,只不過在現在這樣的氣氛當中,這樣的瀟灑卻又似乎有著另外一種別樣的味道。反而是多出了幾分人間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沒有體會過的,卻是不得而知了。
在看到周輝等人當中有幾個出來飛向了武聖塔,原本合水城中的居民們是想要阻止的,但是當他們看清楚了那幾個人的身影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全部都愣住了,張開的嘴,一時也忘了合上。
這幾個人,他們太熟悉了。而這樣的場景,他們也太熟悉了。
當時許妍為情所困,很少真正的露面,即使出現,也是一個人在武聖塔的塔尖上站立一會兒,又自離開。整個合水城都尊許妍為尊,也把所有的事務都壓到了許妍的頭上,當時正是許妍的幾個弟子在打理。每當有什麼重要的事的時候,許妍的幾名弟子就會飛到這塔的塔尖上。由於這塔的足夠的高,所以全城的人都能夠看的見他們。而現在,同樣的情境再度重演,依然還是許妍的那幾名弟子,白衣,負劍,向著武聖塔的塔尖飛去。
待到幾名武道強者在武聖塔的塔尖上立穩了之後,又是一陣沉默。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群中傳出了啜泣的聲音,立馬就像是感染一樣,所有的人都向著武聖塔跪了下來放開慟哭了起來,就好像是在家裡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回家一般。
“家師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跟大家打招呼,讓大家受苦了。家師對不起大家,我等代家師在這裡向大家道歉了。”
下面雖然慟哭聲一片,但是對於那幾名武道強者的聲音的傳遞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他們的聲音十分清晰的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此話一出,下面的慟哭聲更甚,但是在這慟哭聲中,卻未帶有一絲的怨氣。
“我等不怨武聖,只要武聖還記得我等,我等便已經很高興了,就算是武聖已經不記得我等了,我等也只希望武聖能夠安然無恙。看到你們幾位武聖的弟子,我們便已經知道武聖安然無恙,我等十分的高興。”
向著武聖塔跪下的居民有人哭喊道,頓時得到了周圍一片人的響應,似乎是道出了他們的心聲一般。這些凡人們稱許妍為武聖,他們卻沒有什麼成就聖人的觀念,只是在他們的眼中,許妍是武道第一強者,就是武道的聖人,更是他們合水城的聖人。
“家師在崑崙山。家師和衛國皇帝有所不和,所以這裡並非是久留之地,等到我等離開的時候,若是有願意隨我等離開的,可以和我等一同離去。”
“我等願意追隨武聖大人!”
所有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這個答案。那幾名武道強者看向周輝,眼中沒有絲毫的驚訝,好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一般。
這些人,可以為了武聖塔而連生命都不惜,若是有幾乎追尋許妍的足跡,根本是不會有任何人會猶豫的。
“佈陣吧,等到過了這次,我們就帶著這些人回崑崙。”
周輝長嘆一聲道。
說起來,他和其他的修士還是有所不同的,百萬年的輪迴,經歷過的人情冷暖數不勝數,所以他也有著和凡人們一樣豐富的感情。現在越是這樣,他就感到自己的心頭越是沉重,這些合水城的居民們對於許妍的忠,截教的弟子們對於自己的忠,甚至於百萬年前的自己對於鴻鈞道人的忠,以及自己,韓月,許妍對於情的忠,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心上,讓他感到窒息。
“師傅打算布什麼陣法?”
“六道。”
“六道?”
這些二代弟子們齊齊一驚,他們雖然沒有來得及見過六道大陣,但是他們對於六道大陣的威力也是有所耳聞的,以至於到後來鴻鈞道人將六道輪迴賜予三代弟子讓其攜帶六道輪迴破陣。當然,說是賜予三代弟子讓三代弟子破陣,那名三代弟子對於六道輪迴根本沒有多少掌控之力,可以說,破陣的根本就是鴻鈞道人的分身。能夠惹得鴻鈞道人的身份出手的大陣,又能有幾個?
“師傅這是想要藉著六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