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鞭子之後,趙凜已經皮開肉綻,王漠看著他滿身的傷痕血跡,心裡湧起一股復仇的痛快感。
但還遠遠不夠。
“高高在上的皇帝淪為階下囚也不過如此,當年我跟在皇上身邊時就想,像您這樣懦弱膽小依附著護國公而活的蠢貨,怎麼有資格做皇帝?”
趙凜於劇烈的痛處中醒過神來,剛剛他明明差點痛得死掉,可那個狗系統居然又給他拉了回來。
趙凜:【你這麼牛逼怎麼不直接遮蔽我的痛感?】
系統:【畢竟還沒牛逼到那個程度。】
趙凜:【那你出來幹什麼?】
系統:【宿主,您的積分只有兩分,如果兩天之內霍青找不到您,恐怕】
本來就痛的要死的趙凜聽到這個話題更上火,【滾,你要是沒什麼建設性意見就滾下去,我能不能活過兩天還難說呢。】
系統很想說,即便他真的被削成一個骨架子,他也能吊住宿主的命。
但宿主現在明顯不想聽這句話,它還是先撤吧。
王漠扔掉手中的鞭子,他現在只覺得神清氣爽,換上了一把三稜刀。
“皇上知道這是什麼嗎?”
趙凜疼的一句話都不想說,“有屁快放。”
“這是專門用來放血的刀,屬下素愛乾淨,凌遲時如果血漬呼啦的實在難看,不如先給皇上放放血,留一口氣就行,您說是不是。”
操,變態。
“那是你技術不行,怎麼朕養的劊子手,下手時那麼利索。養你?不光保護不了朕,現在還要造反呢。”
王漠雖說是暗衛出身,但因為自身天賦很早便受到重用,還被護國公賜姓‘王’,這種接連的挫敗感,也只在趙凜身上體驗過。
“以前倒是沒發現,皇上原來如此嘴硬,既然如此,屬下也不跟您廢話了。”
他拿著那把放血刀在趙凜身前比劃,好似再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趙凜心裡其實有些緊張,疼一下不要緊,但是要疼幾個小時,那太可怕了,還不如給他來個痛快的。
王漠比劃了半天似乎終於找到了理想的地方。
他手中的刀尖逐漸抵上了腹部。
隔著衣服,已經可以感受到刀尖的冷寒。
“皇上,屬下看來看去,好像只有腹部刺傷暫時死不了,不如就這裡吧,屬下一定會小心的。”
這話說得,好像他有多體貼似的。
真是令人噁心。
然而,刀尖已經劃破肌膚時,他們的頭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次並不是外面的一點動靜,是確實有人踩在了地窖的蓋板上。
王漠的動作停下了,轉手就將一團浸泡過麻藥的麻核塞進了趙凜口中。
趙凜瞬間覺得舌頭和嘴巴麻痺了,即便張口也發不出聲音。
王漠小聲道:“為了不讓人打擾屬下和皇上難得的相處時光,只能委屈您一下了。”
地窖之上。
衙門的小吏踩過地窖,跟著劉寡婦走進上房,剛進去就差點被濃厚的血腥味給燻出來。
劉寡婦又哭了出來。
小吏捂著口鼻走進去,仔細檢視了吳家興的傷痕。
乾脆利索的刀傷,乾淨整齊的切口,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小賊所為。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個高手,為什麼會潛入這樣一個貧民宅,來殺這樣一個普通的小商戶呢?
直覺告訴小吏這件事絕對有問題,他需要儘快上報,也許就跟王城的貴人們要找的人有關。
“阿嬸,殺阿叔的是個高手,這裡很危險,咱們得快點離開,上報衙門。”
劉寡婦一聽,越發傷心起來,她撲到吳家興身上,哭道:“家興哥,你明明說過攢夠銀子就娶我過門,為什麼卻先走了,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我要給你報仇,給你報仇啊。”
小吏心裡咯噔一聲,這樣的高手,你一個婦人如何報仇。
現在得儘快離開,萬一等那人回來了,他們也得交代在這。
他抬手拉住劉寡婦,“阿嬸,咱們快走吧,要不可能走不了了。”
劉寡婦哭得正在勁頭上,再加上長年幹活,身量也不輕。
年輕的小吏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拉起來。
可是剛出房門,就看到一個黑衣男人站在院子中,身上還染著血。
小吏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心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