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趙凜可以獨自騎馬後,霍青便慢慢放開了韁繩,並帶著趙凜開始加速。
為了安全起見,平陽還是被送回了馬車內。
與此同時,整個車隊開始加速。
按照計劃,他們在天黑前抵達了沐陽縣驛站。
可是本該停靠的車隊卻在霍青的帶領一下一路呼嘯而過。
原本一路淡定跟在後面的小太監這下也裝不了淡定了,腳下的步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手裡扛的旗杆歪了一下,被另一個小太監嫌棄的瞪了一眼。
王守將招手讓他過去。
小太監忙跑過去。
“怎麼回事?你們重新安排路線了?”
“當然沒有,沐陽縣驛站裡現在都是咱們的人,您得快去阻止他,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王守將瞪他,“讓我去給你們擦屁股?”
“這話就難聽了,難道您甘心一路都被霍青壓著?”
王守將恨恨的啐了一口,認命的打馬向前。
“霍相,霍相,您等一下。”
霍青懶得理會,速度仍舊不減。
王守將只能加快速度追上來,依舊是橫在了霍青前面,車隊再次被迫停下來。
趙凜緊急勒馬,只恨古代沒有交警給他貼條子,扣分。
“霍相,驛站已經過了,按路線車隊該入驛站休息。”
“王守將帶錯路,導致車隊速度延誤,昨日又休整了一天,所以今夜要疾行,否則是趕不上一月之期的。”
狼奴國為了羞辱大盛,在和親定下後,便定了一個極為倉促的成親日期。
從備婚到趕路居然只給大盛留了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平陽的婚事才定的這般倉促,就連身上的喜服都是拿宮中的舊衣改的,所以看起來格外的寬大不合身。
而狼奴國就是想欣賞大盛的狼狽和懦弱之姿。
看哪,這群蠢貨,為了活下去,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將公主送來給他們玩弄羞辱。
可偏偏在如此倉促的時間下,王朔居然還命令自己的侄子沿途搞事,根本就沒有考慮若是逾期抵達,平陽在那邊會面對怎樣糟糕的境遇。
“我們將士皮糙肉厚就算了,難道讓金枝玉葉的公主也連夜趕路嗎?”
平陽的馬車就在兩人後面,聞言開啟了車門,“本公主為何不能?”
王守將不知這小公主究竟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巴結霍青就算了,居然還粘著霍青的小廝不放,真是自甘下賤,活該被送去和親。
“疾馳一夜,別說人了,馬匹都會受不了,若需要休息時卻沒有驛站,這上百號人,霍相打算如何安排?”
霍青並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透露出來,所以選擇沉默。
王守將以為自己找到了靶子,便越發放肆起來,“我看霍相就是高坐朝堂太久了,根本不懂底下人的辛苦,明明驛站就在眼前,偏偏過門而不入,為了成全自己的名聲,霍相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故意放聲大喊,話完後,隊伍裡便傳來幾聲響應。
青龍等人默默將發聲的方位記下。
趙凜困惑的撓了撓頭,“王守將,你對這個驛站如此執著,莫不是裡面藏了相好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不會又藏了岩石油鍋什麼的,想要趁我們睡著要我們命吧?”
王守將惱羞成怒,當即就要拔刀,卻又被不知哪飛來的石子砸中了手背,讓他痛的鬆手,拔了一半的刀身又落回刀鞘中。
趙凜裝作害怕道:“真可怕,我們不住驛站就要直接拔刀殺呀,算了那我還是去住吧,被石頭砸死,被毒死,總比被刀砍死好,反正跟著王守將總是要死的。”
如今車隊裡可不只是王朔的人。
聽到趙凜的話後,也開始配合的大聲竊竊私語。
“聽說先前送回去的那一半就是跟著王守將在山谷被砸死砸傷的。”
“好可怕,有的腦袋都被砸沒了,要不是我得罪了上官,也不會被派到這裡來。”
“誰願意跟著王守將誰去吧,反正我還想活著回來。”
“就是,我要跟著霍相。”
“我也是,不怕累,但我怕死。”
趙凜笑得得意,他轉頭看向霍青,“霍相,不如想休息的就跟著王守將住驛站,想活的就跟著咱們吧,等王守將休息好了再帶人跟上來便是。”
霍青含笑點頭,“可。”
王守將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