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的嘍囉們很快就有了些許成效,使得客船有些輕微的震顫。
船艙內,高世德道:“你們在這玩吧,別亂跑,我出去看看。”
幾女有些擔心,畢竟刀劍無眼,“衙內您小心些。”
高世德語氣平靜,“呵呵,你們的男人可是個遊騎將軍,不必緊張,幾隻小老鼠而已。”
高世德出了房間對高大道:“高大,你去將我的墨影弓取來。”
“是!”
高二滿臉急切的開口,“哎,大哥,你在這歇著,我去拿!”說完他一溜煙的跑了。
“行吧,高大,那你和這兩位兄弟在這裡保護夫人們的安全。”
“是!”
高二很快去而復返,他咧著嘴笑道:“衙內,小的幫您拿到外面。”
他的肩膀上一左一右揹著兩張弓,這情形他顯然是想出來浪一下的。
高二出身低微,之前可沒有機會學弓,也就跟著高世德這幾個月練習了一些時日,只是他的弓箭水平,真的讓人不敢恭維。
二人走出船艙,李天飛恭敬行禮:“衙內!”
高世德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他見甲板上的將士們都已經將神臂弩上了弦,在他們腳邊放著,有齊腰高的護欄擋著,水寇們自然是看不到的。
“陸謙,什麼情況了?”
“衙內,我想讓他們近一點,好一網打盡,如今距離也差不多了,不如您來發號施令吧。”
“好,對方的頭目是誰,你指給我看看。”
陸謙指向薛田,“就是他,不過我看那邊那個胖子應該也是個頭目。”
王定坤肥頭大耳卻比較雞賊,他靠圓滑在梁山混得一個小頭目。
他知道這種大船上一定有幾名弓箭手護衛,他的小船離得遠遠的,並沒有靠的太近。
王定坤只想痛打落水狗,不想火拼,因為火拼就會有傷亡,萬一死的是自己怎麼辦?
而且到了這邊以後他就很低調,並不像薛田那樣吆五喝六的咋呼,只是一些嘍囉對他的恭敬態度,還是讓陸謙看出了一點端倪。
薛田相貌猥瑣,他靠狠辣在梁山混得一個小頭目的職位。
以前他曾是某位富商的夥計僕人,不得不說的是他也有一顆愛美之心,所以他喜歡上了富商的漂亮小妾。
每當夜深人靜,薛田都會偷偷地望著小妾的閨房,幻想自己是那個可以和對方翻雲覆雨的男人。
薛田心裡非常喜歡那名小妾,他覺得那是真愛。
他省吃儉用,攢下一些銀兩,買些首飾或布料,想以此博得小妾的一笑。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那名小妾連正眼都不會瞧他一下,更別提與他有任何交集了。
這種單相思的痛苦讓薛田的心理逐漸扭曲,他開始怨恨自己的出身,動不動就對老孃拳腳相加,老婦人最後因為心中鬱結加一身的傷病、鬱鬱而終。
小妾懷了身孕,更得富商喜愛,小妾母親壽誕,富商攜帶小妾親自前往祝壽。
路途中有一處荒無人煙的所在,薛田偷襲擊殺了富商,他那時渾身是血,隨行的幾個小廝哪個看了不怕?
他又把富商帶的賀禮給小廝們分了,一夥人就跑了、散了。
那名小妾自然被薛田玩弄致死了,還是一屍兩命。
薛田嫉妒那些長得英俊的男子,仇視那些能夠輕易得到美好事物的人。
他看到船頭、陸謙、許文傑都對高世德拱手行禮,知道高世德多半是個富家子弟,他的仇富心理,讓他心頭火起。
他再看高世德容貌俊朗,心中妒忌、火氣又盛了三分。
再看高世德穿金戴銀,一身皆是不俗,他怒火中燒起來。
想起剛才那兩名美貌女子多半是高世德的妻妾,他簡直怒火沖天。
高世德只是露個面,薛田就有種想把他剁碎了餵狗的衝動。
有時候獲得仇恨就是這麼莫名其妙,你根本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對方。
只能說林子大了真的什麼鳥都有。
薛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語氣輕蔑地吆喝道:“喲,這位倒是衣著光鮮、相貌堂堂,真是風流倜儻啊,難怪能左擁右抱,享盡人間豔福。”
“剛才在船上,那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您的禁臠啊?”
高世德皺了皺眉,錦兒二女出來吹風撞見了梁山好漢,他自然是知道的。
薛田嘎嘎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