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小院,五位少奶奶都有自己的房間,就連最初的三人組,也因林貞娘有了身孕而分崩離析了。
除了林貞娘,每人兩個鍾,高世德奔走在幾個房舍之間。
“這怎麼能行!?都忙死本衙內了!得想個辦法才是!”
李清照翌日又回高府那邊住去了。
……
永興軍路,延安府,种師道府上。
种師道育有兩子一女,長子種衛國,次子種衛民,么女種飛瑛。
都說女兒是爹爹的小棉襖,种師道也將自己的小女兒視若掌上明珠。
更何況種飛瑛小時候長得如粉雕玉琢、又聰明伶俐,真真的分外惹人喜愛。
種飛瑛從小喜歡舞刀弄槍,种師道也都由著她,還找了軍中高手指導她修行。
時光荏苒,種飛瑛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竟然生出了從軍的想法。
戰場上刀劍無眼、打打殺殺的种師道怎麼會放心?
但老種也抵不過寶貝女兒天天的軟磨硬泡,他最終還是鬆了口、讓妮子在老二手下乾點沒風險的巡邏任務。
延安府的軍方勢力大致分成兩派,本地派和京城派,朝廷派下來的有監察使,掌兵的節度使,管錢的轉運使,各種御使、提點、提舉等等。
種飛瑛的巡邏也不無聊,她揍那些欺負百姓的紈絝,簡直是手拿把掐。
百姓們拍手叫好,飛瑛的英名也傳遍了四方。
和女子打架,就算打贏了也不光彩,更何況紈絝們是真的打不過啊,久之、延安府的紈絝子弟見了她、都如同老鼠見了貓,紛紛繞道而行。
種飛瑛的行事作風、與傳統女子的溫婉賢淑大相徑庭。
她雖生得貌美,卻也率性而為,再加上一身不凡的武藝,那對小拳拳捶你胸口時,你是受不了的!
這讓無數適齡青年對她望而卻步,永興軍路武風略盛,倒也有幾個試著和種飛瑛交往的,可沒幾天就被她處成了好哥們兒。
老種雖然很喜愛幼女,可女兒不能一直留在身邊,也得嫁人啊,這樣的現象讓他的眉頭也皺得愈發緊了。
就在種師道為女兒的婚事頭疼不已之際,趙佶賜婚的聖旨彷彿天降甘霖。
然而、當高衙內這個名字傳入他的耳中,這份喜悅也轉瞬即逝,他每年都會進京述職,和高俅自然很熟,哪裡能不知道高衙內是個什麼玩意兒?
老種的心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那份鬱悶與無奈,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此時他正看著手持一杆長槍在院中練武的女兒。
種飛瑛一身幹練的短打裝扮,頭髮束成了一個簡單的高馬尾,高高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利落的弧線。
白皙的肌膚因常年習武顯得更加緊緻,在陽光下彷彿散發著點點光澤。
種飛瑛在場中輾轉騰挪之間、手中長槍被舞的風聲喝喝,舉手投足之際、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英姿颯爽不外如此。
老種悠悠一嘆,‘平時讓丫頭少欺負點那些個紈絝,她偏不聽,哎!
是誰他孃的這般無恥,竟想要毀了我閨女啊!’
有下人來報,“老爺,有小姐的一封信!”
“嗯!”
種飛瑛打完收功,向著种師道走來,她一身近似男子般的打扮,卻難掩曼妙身姿。
眉似春山蠶臥,眼如秋水鳳翔,齒若編貝,明眸流光,眉宇間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英武之氣,颯,非常的颯!
“爹,孩兒舞的如何?”
“呵呵,不錯,又有精進了。”
“嘻嘻,那是,孩兒可是練武奇才。”
種飛瑛在老爹旁邊坐下,她先給老種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如今天氣熱起來了,加上她剛才練武也出了點汗,種飛瑛舉起茶杯把茶一口飲盡。
放下杯子,她看到那封信上有自己的名字。
“是我的信?”
“嗯,關家那丫頭寫給你的。”
“是月月寫的?拿來我看看!”種飛瑛接過信嘴角上揚。
“爹先和你說件事。”
種飛瑛拆信的動作一頓,“您說吧,我聽著呢。”
“你近日就去汴京尋找自己的姻緣吧。”
種飛瑛覺得男人差不多都一個樣,嫁給誰不是嫁,畢竟是皇帝賜婚,她不想父親因為自己的事煩心。
況且她有把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