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真道:“呃……那就不必了,咱們師門沒有那麼多規矩。”
陳麗卿小臉扭向別處,輕‘哼’了一聲,顯然有些不滿。
高世德對著她拱手一揖,“見過師姐。”
陳麗卿這才有了笑臉,也起身回了一禮。
陳希真問道:“世德你今年多大了?”
“徒兒二十又二。”
“你比麗卿大,以後你稱麗卿師妹吧!”
高世德笑道:“好啊!”
陳麗卿很不情願,“這怎麼行?明明是我先入門的!”
陳希真笑道:“呵呵,你哪有入門啊?拜師儀式都沒有!”
高世德拱手笑道:“見過師妹!”
“家無常禮,世德日後也不必過於拘泥於俗禮,但切不可忘乎所以,失了分寸。”
“是,師父。”
“世德,你都學過哪些武藝?”
高世德連說帶比劃,挑著說了幾樣。
行了拜師禮,陳希真自然是要教導幾手槍棒的。
三人來到庭院的一處角落,這裡場地平整,還吊著幾個沙袋,顯然是父女倆平時練武的地方。
虎妞最厲害的是弓箭,可她也是馬上能鋼林沖,馬下能鋼武松的狠角色,雖然主要是因為她天生神力的原因,但陳家槍法也不可小覷。
不然陳家祖上也不能在軍中嶄露頭角,置辦這麼大的宅院和箭園了。
陳希真演練起陳家槍法,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每一槍都如同游龍出海,力透紙背。
高世德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心中暗自揣摩著槍法的精髓。
陳希真將一套槍法演練完畢,收槍而立,“這便是我陳家的槍法了,我跟你講講心法口訣。”
“好,徒兒洗耳恭聽。”
“氣自丹田湧,勁由脊間生, 臂如游龍舞,指若寒冰凝。心隨意動轉,意引氣先行……”
陳希真邊講解著邊演練,一招一式,力求高世德看得仔細明白。
“這一招為起勢如風, 這一招為青龍探海,白蛇吐信,槍走連環,猛虎下山,力破千鈞……”
陳希真收招而立,“世德,你看明白了嗎?”
高世德點頭之後覺得有些不對,‘我得悠著點,不能學會那麼快。’
“師父,徒兒愚笨,記得不甚清楚……”
“呵呵,慢慢來吧,槍法起於心,發於腰,力貫槍尖,你先演練,為師幫你看看。”
“好,還請師父指正。”
高世德持槍而動,他只拿出自己一半的水準,演練的也算有模有樣。
即便如此陳希真也不住地點頭誇讚:“不錯不錯。”
“槍法講究的是快、準、狠,每一槍都要有破空之勢,方能克敵制勝。”
高世德略一點頭、似是聽從了師父的教誨,他適當的加大些許出招的力度,槍法的凌厲程度陡然上升一個級別。
陳希真笑著撫須,‘嗯,這小子的武學天賦還真不錯!’
陳麗卿在旁邊看了卻是乾著急。
她看到高世德施展那些不圓潤、甚至有些彆扭的招式時,都恨不得過去手把手教導了。
“師父,弟子自知還有很多不足之處。請師父指點。”
陳希真耐心地糾正高世德的姿勢,指導他的發力,不厭其煩地重複著每一個動作。
不覺間已經過了半晌,陳希真看著徒弟的進步,心中甚慰。
‘此子天資聰穎,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高世德自然能感覺到師父好似在防備著他撬麗卿,他索性這半天也沒和虎妞說上幾句話,盡是刻苦習武了。
如此還真讓老陳對他減少了不小的戒心。
陳希真說道:“好了,習武要勞逸結合,先休息一會兒吧。”
三人回到廳堂閒聊了起來。
陳家父女相依為命,陳麗卿對老陳那是相當的言聽計從。
老陳如果開口讓陳麗卿嫁給誰,虎妞是不會提出異議的,反之亦然。
高世德算是看出來了,想拿下陳麗卿得先過了岳父這一關才行。
“今日徒兒學了師父的槍法,更覺得師父深不可測了。
師父,您如此大才,只擔任一個提轄確實太屈才了。
師父為何不施展您的抱負,成就一番更大的事業呢?”
陳希真微笑著搖搖頭,“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