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德眾人走後,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一個年輕男子惋惜地搖了搖頭,眼中流露著羨慕的神色,“那位小姐長的真是漂亮,怎麼就沒摔在我的懷裡呢?”
他的同伴斜了他一眼,“那好像是劉尚書府上的千金,就你?還是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劉尚書?那位工部尚書!”
一名長相頗為清麗的女子、脆生生地問道:“剛才那個俊俏公子是誰啊?有知道的嗎?”
“不清楚!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都快趕上我了!”
這人的話一說出口,差點被邊上幾名女子的唾沫給淹了。
“哼,大言不慚,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個什麼模樣。”
“就是就是……”
有一人說道:“剛才那劉小姐好像喊他高衙內。”
“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有劉玉婷打招呼時喊的那句‘高衙內’,又有高大高二兩個標誌性人物在後跟隨。
高世德的身份很快就被好事者證實了,坊間百姓都說京城少了一害,這件事竟被津津樂道了起來。
也有不少女子在心底吶喊,‘求高衙內到家中嚯嚯。’
可高衙內以前的名聲太響亮了,一個有名的花花太歲在街上撞見一個美貌的大家小姐,會發生什麼?
吃瓜群眾都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事情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高衙內當街猥褻尚書府千金的各種版本、傳的有鼻子有眼。
……
高世德覺得懷裡抱著的大美人柔若無骨,香噴噴軟綿綿的,就是讓他抱一天,他也絕不會喊累。
他不由得在心裡吐槽道:‘大宋的茶館也太多了吧,剛才都被我隔過去兩個了,這兒又有一個,哎。’
“玉婷,我們隨便找間茶館休息一會兒吧!”
“嗯!”
眾人進了茶館,劉玉婷吩咐一名侍衛回府了,他們府上就有女醫師,而且劉玉婷腳上有傷不便行走,也需要趕來一輛馬車。
一間茶室內,高世德點了一壺茶後,和佳人相對而坐,她的臉蛋還有些紅撲撲的,看起來煞是誘人。
高世德給她斟了一杯茶,“玉婷,你先喝杯茶吧!”
“謝謝!”
高世德見她額頭上都疼出冷汗了,“是不是疼的很厲害啊?要不、我給你推拿一下?放心,我可是學過的!”
劉玉婷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不知該如何作答,“這……”
高世德自然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會把自己的腳輕易示人,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主動,那美人什麼時候是你的啊?這臉皮一定得厚起來才行!
而且他多次去找劉家興那個小紈絝玩耍,不就是圖眼前這個大美人嗎?他也能感覺到劉玉婷對自己很有好感。
高世德一本正經道:“正所謂:諱不避醫!還是你信不過我?”
劉玉婷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堅定,並不像開玩笑,她連忙解釋,“我,我自然是信你的!”
高世德嘴角上揚,“呵呵,玉婷,聽你如此說,我這心裡別提有多欣慰了。”
他伸手入懷,摸出一包回生散,“你說這不是巧了嗎?我身上正好還帶著傷藥呢,待會兒推拿之後、還可以幫你敷上。”
回生散內外傷都能治療,應付這種跌打損傷更是小兒科。
高世德多次尋到劉府,自然也偷吃過一丟丟美人的豆腐,劉玉婷心中害羞與欣喜同在。
她確實對高世德有著不小的好感,可她不敢多想,她覺得能和高世德做朋友就已經很好了。
高世德起身在她身邊坐下,他笑著柔聲道:“玉婷,你快把腳伸出來呀!”
劉玉婷看著面帶微笑的高世德,有苦難言,她貝齒輕咬著紅唇,偷偷把腳藏了起來。
她覺得此時經歷著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窘迫,突然生出的自卑感猶如泰山壓頂,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劉玉婷的朋友不多,高世德自然可以算一個,而且還是她心裡最特殊的那一個。
想到高世德待會兒再看她時將會是滿眼的嫌棄,以後相見也盡是滿臉的鄙夷。
劉玉婷心中就一陣苦澀,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楚,難過,擔心,她覺得很委屈,又不知該怎麼拒絕此時的高世德,不自覺得竟落下淚來。
她這一哭,高世德人都懵了,滿腦袋的問號,‘什麼情況。’
“玉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