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之前休息的石頭上坐下。
高世德一手攬著關敘月的腰肢,另一隻手抓著一隻白嫩的小手把玩著,關敘月則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臉頰上還掛著淡淡的紅暈,如同晚霞映照在雪地上,分外嬌豔。
她的美眸裡波光流轉,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已然滋生。
“敘月,我聽說有個叫大刀關勝的,你認得他嗎?”
“嗯,我認識,他那一脈就生活在運城,他好像到河東某地任職去了,怎麼了?”
“沒事兒,我也只是聽過他的名頭,還以為你們比較親近呢!”
“他爺爺和我爺爺那一代是兄弟,也不算太遠吧。”
“哦。”
許文傑悄摸摸地走了過來,“衙內,午飯準備好了。”
“好,那咱們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關敘月好奇道:“我聽有好幾個人都喊你衙內,伯父是誰啊?”
高世德捏了捏她的小手,“呵呵,對呦,這都快進門了,還沒告訴你我的家事呢。”
關敘月羞紅了臉,抽了抽自己的小手,沒能如願。
“我義父是高俅,有幾人喊我衙內,是因為我成為他們的將軍之前,就和他們有些私交了,他們如此稱呼也顯得親近一些。”
“你義父是高俅?”
“嗯,怎麼了?”
“你是高衙內?”
高世德覺得有些尷尬,“呃,你知道我?”
“嘻嘻,我聽飛瑛說過你!”
“飛瑛?”
“種經略的女兒,種飛瑛。”
“哦~,她啊,那她是怎麼編排我的?”
“你怎麼知道她說的不是好話?”
“呃……我都沒見過她,那她聽的肯定是小道訊息,而我在汴京的名聲不怎麼好,她都說我什麼,可別把我家敘月給誤導了。”
“嘻嘻,你真要聽嗎?”
高世德點點頭。
“她說你仗著高太尉的權勢,為非作歹,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還有沒有了?”
“還有、喜獵人妻!”
“呵呵,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敘月你可不要信啊,我是有苦衷的。”
“哦!到底怎麼回事啊!”
“敘月,你可知西漢的丞相蕭何?”
關敘月點點頭,“我讀過關於他的傳記,他功勳卓著,卻故意侵吞百姓田產,以此來降低漢高祖對他的猜忌,最終得以善終……
你是說,你也是在自汙?”
高世德捧起關敘月的小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呵呵,還是我家敘月聰明!”
“我義父比蕭何的情況還要複雜,他的官位……咳咳……你應該也知道一些吧。”
關敘月笑著點頭,高俅以球技得到官家的賞識,繼而掌管了朝廷的禁軍,這麼大的新聞,民間鮮有不知的。
“我義父終究是靠左道得位,不少人都盯著他,想找出他職務上的紕漏。
我越是紈絝胡鬧,就越能將那些心懷叵測的目光引向自己,從而減少他們對義父的直接攻擊。
這樣一來我雖名聲受損,卻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護義父不受傷害。”
“原來如此!”
“我若表現的有能力了,很多人就該坐不住了,他們可不想看到某個家族,以繼承的形式持續掌管著殿帥府的權柄。
而且我這麼做也是給官家遞把柄,官家若什麼時候想罷免我義父了,我這裡的理由多的是,無需他費心羅織重罪。”
關敘月的小手緊緊握住高世德的大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理解和同情。
“你為了伯父承受那麼多罵名,真是苦了你了。”
“呵呵,沒事兒,我都習慣了,我只是不想在你心中也是一個紈絝的形象。”
許文傑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哎,原來衙內也這麼難啊!’
“那你喜獵人妻是怎麼回事啊?”
確實,做壞事的種類挺多的,為什麼是這個呢?
“啊~?”
‘這丫頭還挺不好糊弄啊!且聽我慢慢給你編啊。’
“呃……那個,能不回答嗎?”
“不好回答嗎?”
“也不是。”
接著,高世德說出了高檻兒幼年的悲慘經歷,博取同情的同時,也為自己想得到大姐姐們的關愛找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