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戰主持了對李自成的圍殺行動。
李自成本人以及51名親衛全部遇難。
李自成的屍體被送往大明皇宮。
51名親衛的屍體被劉芳亮派人處理掉了。
剛剛發生圍殺的戰場被青水沖刷，戰鬥痕跡被迅速掩蓋。
同樣的戰場還要再用一次，這一次是給李自成的親侄子李過準備的。
此人不死，沈戰就無法接收大順軍最後的軍事資產。
正陽門外，李過還在主持攻擊內城的軍事行動。
“駕！駕！”十多匹快馬賓士而來。
馬上之人是大順宰相牛驚險以及劉芳亮派給他的十名親衛。
“宰相大人，何事如此焦急？”李過不解地問道。
牛金星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彷彿整個人都失去了主心骨。
“亳侯，快隨本相走！
陛下遇刺，宣你立刻覲見。
這仗沒法打了，考慮撤軍吧！”
“啊！”李過如遭雷擊。
李自成就是李過的天，沒有親叔叔李自成他李過就是起義軍的一名普通將領。
聽到李自成遇刺，李過瞬間失了方寸。
“宰相大人，陛下傷勢如何？”
李過總算想到了最重要的問題。
李自成到底是受傷了，還是生命垂危，這是個問題。
牛金星喘著粗氣說道：
“亳侯莫急，陛下只是腹部被刺客以匕首捅傷。
然軍醫說這一刀未傷及陛下要害。
只要靜養半年左右便可痊癒。
當務之急是安排大軍撤退。
陛下雖重傷神智卻無比清晰。
他堅持要當面叮囑你安排撤退事宜。
汝侯（劉宗敏）不在了，陛下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李過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血濃於水，叔叔到了危難時刻最信任的還是自己！
想到此李過便不再猶豫，他恨不得立刻出現在李自成的病榻之前。
“宰相大人，勿要耽擱，我等速速前往陛下所在！”
“理應如此！”牛金星說完後打馬便走，李過緊隨其後。
由於走的太過倉促，李過只帶了二十個親衛。
永定門下的衛所，劉芳亮站在房門外焦急等待。
李過到來後三步並作兩步走衝向室內。
看到門口的劉芳亮，李過也只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腳下並未停頓。
“左將軍，陛下何在？”
劉芳亮指著房間內的一扇屏風說道：
“陛下就在屏風後的榻上，亳侯快去吧，陛下指名要見你！”
李過聞言立刻朝屏風後大步走去。
如果他能稍微冷靜一點就會發現諸多不合理之處。
比如院子裡的四五十名親衛並非李自成的貼身侍衛。
再比如院子裡明顯多了一絲殘留的血腥味道。
然而此刻李過的心神全部被李自成的安危佔滿。
作為二品武者的他恰恰就忽略了這些小細節。
細節決定成敗，以及生死！
當李過繞過屏風之後，他立刻朝病榻上望去。
榻上確實有一個穿著打扮跟李自成酷似的人，這不禁吸引了李過全部的心神。
然後……
近在咫尺的五支遂發槍同時開槍。
二品武者李過因心神不集中頭部中了三槍，當場斃命。
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關注著榻上那個人的安危。
當他看清那個人不是李自成的時候，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大順朝後營將軍，亳侯李過，李自成的親侄子，卒！
李過死後，沈戰率親衛從暗處現身。
“參見都指揮使大人！”
牛金星，袁宗第，劉芳亮，劉希堯四人同時下跪拜道。
這四個人就是大順軍目前職務最高的人。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幾人都從內心深處害怕沈戰。
此子位高權重、心思縝密、手段狠毒，真不是幾人能得罪得起的。
大順軍的主心骨李自成沒了，二號人物劉宗敏也沒了。
李自成的親侄子李過也沒了。
國師宋獻策外出徵糧還沒有回來。
真正能話事的人全都跪在沈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