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戰跟豪格之間的決戰一觸即發。
沈戰的親衛營身後是謝軍友的騎兵一營。
3300名騎兵在沈戰身後整齊地排成五排。
從敵軍的視角看過來這差不多就是錦衣衛出城部隊的全部了。
其實不是，在朝陽門和東直門的城門洞裡還藏著一堆大殺器。
王忠的重炮營並沒有第一時間出城。
沈戰的原計劃就是在戰鬥陷入焦灼後再讓重炮營登場。
然後給對面的豪格一個大大的驚喜。
明軍這邊，錦衣衛一萬大軍列陣完畢。
清軍那邊，豪格的兩萬大軍同樣列陣完畢。
清軍大營裡還留了一萬兵。
在豪格看來打這麼點明軍根本就用不上三萬人。
“嗚嗚！”
隨著號角聲響起，清軍主動發起了進攻。
八旗漢軍的四千火槍兵和六十門佛朗機炮主動上前搦戰。
多鐸已經給豪格發過兩次戰報，提醒他明軍的火器部隊十分兇猛。
因此豪格不敢一開始就讓女真精銳上去突。
先讓八旗漢軍消耗對方一波。
等對方的火器部隊疲軟再丟擲殺手鐧。
這難道不是最佳的戰術嗎？
八旗漢軍死了可以再去抓，女真精銳那可真是死一個少一個。
雙方的火槍兵進入兩百步距離。
錦衣衛這邊忍而不發，四千人如雕塑般站在原地等待。
一百五十步，錦衣衛大軍還在忍。
八十步，錦衣衛大軍不再隱忍，這是一個令清軍最為尷尬的對射距離。
清軍使用的火繩槍在七十步距離上才有準頭可言。
超過這個距離子彈飛到哪裡去就要看運氣了。
“砰砰砰！”
“砰砰砰！”
錦衣衛大軍更新了自己的射擊戰術。
他們現在採用的是拿破崙三段式射擊。
這種射擊戰術將每三個士兵編為一組。
槍法最好的那名士兵負責站在前排開槍。
槍法稍差的兩名士兵專心在後面裝彈。
這種分工合作的射擊方式可以實現每分鐘六次高質量射擊，殺敵效率極高。
戰場上，一分鐘很快過去。
錦衣衛這邊共打出去八千發子彈，清軍那邊足足倒下去一千人左右。
後方觀戰的豪格和羅洛渾看得眼皮子突突直跳。
城頭的崇禎皇帝和大臣們看得眼皮子突突直跳。
八發子彈帶走一條人命，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羅洛渾焦急地說道：“大帥，快讓炮兵開火吧，這樣下去不行！”
當然不行，再這麼打下去四千八旗漢軍火槍手就要死光了。
豪格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新的命令。
“佛朗機炮一輪校準，五輪齊射。
將明狗的火槍兵陣地給本帥掀翻！”
“嗵！嗵！”
清軍的佛朗機炮各自發射了一枚炮彈校準引數。
當他們精準鎖定明軍火槍兵陣地的時候，就是對方的末日。
看到清軍率先開炮，杜寒和田虎兩位營長頓時樂了。
等的就是敵人先暴露位置！
“五十門佛朗機炮十連射。
給老子摧毀建奴的炮兵陣地！”
杜寒和田虎下達了相同的命令。
沒有了炮的清軍就是待宰的羔羊。
摧毀清軍的炮兵陣地是排在第一順位的。
“嗵嗵嗵！”
“嗵嗵嗵！”
錦衣衛這邊開啟了毫無人性的百炮十連射。
校什麼準，邊打邊校也趕趟，關鍵是不能讓對方抬頭。
三分鐘過後，一千發開花彈傾瀉在清軍的炮兵陣地上。
清軍的炮兵陣地上別說炮，連個鬼影都見不到了！
滿地的破銅爛鐵和碎肉，根本就分不清啥是啥。
豪格和羅洛渾兩位旗主張大著嘴巴久久合不攏。
城頭的崇禎和大臣們眼珠子掉了一地。
這是大明的軍隊？
這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火力？
毀三觀啊，所有見證者的三觀都碎了一地。
“砰砰砰！”
遂發槍的聲音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