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盛京城。
攝政王多爾袞怒殺十名漢人奴隸。
整個滿清高層都震驚了。
多爾袞力推“親善漢人”的政策,主張以漢制漢。
多爾袞動手殺漢人,這是難得一見的名場面。
除非……
除非漢人做下了讓多爾袞出離憤怒的事情。
他才會在情緒失控下對漢人奴隸痛下殺手。
當滿清的高層們打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全都認可了多爾袞的屠殺行為。
三月初三,正白旗牛錄章京烏日圖返回盛京。
這哥們兒出去的時候帶了600蒙古輕騎。
結果逃回來的時候僅餘二十騎。
兩個整建制的蒙古牛錄打沒了。
慘敗,最近十年八旗軍少有的慘敗!
恥辱,對於正白旗來說莫大的恥辱!
正白旗的旗主是誰?
答案正是攝政王多爾袞!
所以說,多爾袞暴怒殺漢人奴隸洩憤便情有可原了。
對女真人來說情有可原。
對漢人來說全是血淚。
“啪啪啪!”
大冬天零下二十多度,烏日圖光著上身被綁在刑具上不停地挨鞭子。
烏日圖有兩大罪行讓多爾袞無法忍受。
第一,在廣闊的大草原上600蒙古騎兵竟然打不過3000明軍。
第二,你打不過總該跑得過吧,結果兩個牛錄的蒙古騎兵全都搭進去了。
烏日圖不死不足以正軍法。
但是他死之前多爾袞必須把戰鬥過程問清楚。
多爾袞:“烏日圖,本王不讓你做個冤死鬼。
把戰鬥過程跟本王說清楚!”
“嗯?”前來勸說多爾袞的阿濟格和多鐸全都豎起了耳朵。
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600蒙古騎兵差點讓孱弱的明軍給全殲。
這事處處透著詭異,由不得二人不上心。
受了鞭刑的烏日圖梗著脖子不服氣地說道:
“攝政王,某烏日圖不是怕死之輩。
實在是這個仗根本就沒法打。
明軍騎射差勁兒,吾的戰術是在五十步距離上放風箏。
然後慢慢磨死明軍。
等到了明軍士氣崩潰的時候再銜尾追擊。
請問吾這個戰術有問題嗎?”
“沒問題啊!”多爾袞、阿濟格和多鐸同時在心中說道。
馬背上的民族打明軍都是這套戰法。
先利用機動性和騎射功夫放風箏,慢慢消耗明軍。
明軍的戰鬥意志本來就薄弱。
等他們士氣崩了之後再從後面掩殺。
這一套操作下來百分百能把明軍給打崩掉。
“然後呢?”多鐸心急地問道。
多爾袞和阿濟格也很想知道當時的戰場上發生了什麼。
烏日圖露出驚恐的表情,彷彿勾起了很不好的回憶。
“然後三千明軍集體舉槍射擊。
那種火槍射得又遠又準。
三千支火槍射擊過後,我們這邊倒下去420多人。
420多人啊,一輪射擊就沒了,太恐怖了!”
烏日圖聲嘶力竭地在那裡哀嚎。
多爾袞,多鐸和阿濟格聽得目瞪口呆。
啥玩意,窮困潦倒的明軍騎兵實現全員配槍了?
而且還是射程遠、精度高的新式火槍!
這聽著怎麼有點玄幻呢。
要是明軍真有這麼厲害那還打個屁!
“別急,問問別人!”多爾袞冷靜地說道。
“好!”多鐸和阿濟格也覺得烏日圖的說法有逃避責任的嫌疑。
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跟烏日圖一起逃回來的十九名蒙古騎兵都是一樣的說詞。
他們第一輪對射就讓明軍給幹掉了420多人。
好吧,那根本就算不上對射。
他們還沒進入弓箭射程呢就讓明軍給幹趴下了。
仔細審問過所有逃回來計程車兵後,多爾袞三兄弟臉色凝重地圍坐在一起。
阿濟格:“現在有兩個壞訊息。
第一,明軍中出現了一支全員配槍的騎兵部隊。
第二,這種新式火槍射程遠、命中率高。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