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大個子背影抱頭痛哭,她眼裡不停閃著淚花和不捨,彷如被帶走的不是大個子,而是她兒子夏明!
轉天夏先樹出院了,面容消瘦的他走路也顫顫巍巍,失去一個孫子對他打擊不小,在醫院護士關心他的身體,餵給他吃飯,各種營養品,他都拒之門外。現在剛回來,看見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夏劫,頓時所有的情緒傾瀉而出。
夏先樹眼眶紅腫,眼淚一點點砸下來,他不顧自己身體的狀況,掄起手上的柺杖,狠狠的抽在夏成業身上,夏成業也不反抗,任由父親發洩情緒。
……
夏明頭七,夏家親戚,遠親和村裡人都來參加他的葬禮。
就在夏明即將入土為安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夏劫,在這一刻驟然爆發了。
夏劫撲通跪在還未入土棺材旁邊,失魂落魄的小臉上,淚水如暴雨落下,他聲嘶力竭的釋放著情緒,悲痛哭聲如激昂的進行曲,沉重的迴響在所有人心上。
夏先樹也聞聲止不住的落淚,他想去攙扶夏劫,可是他怎麼拉扯,夏劫就像鉗進地裡,穩穩的跪在那裡。
夾雜著哭聲夏劫抽咽著喊到:“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弄傷他,他就不會報復我,夏明也不會死,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夏劫跪著轉過身面向大家失聲道:“曉姨,爺爺,你們打我吧,狠狠的打我把!”
夏劫跪爬著前進,爬到唐曉面前,一邊哭,一邊用手攥緊唐曉的手來扇自己。
唐曉眼巴巴看著夏劫,手裡沒有絲毫動作,那隻手也從夏劫手裡掙脫,淚水也從眼眶落下,她想俯身安慰夏劫。
可夏劫就不停的扇自己,這件事就算家人都能原諒她,夏劫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夏先樹看不下去了,轉身嚎啕大哭著,夏雪也跟著哭的梨花帶雨。
大家手裡放下了棺材,夏成業遞給夏繼業一根菸,在一旁坐下默默點著,可早已被淚水打溼的煙,無論怎麼打火,依然點不著。兄弟兩人就相互埋頭抱著,勁量不讓別人聽到他們的聲音。
夏劫還在不停的扇著自己,手上也越發用力,竟然直接給他自己扇得昏死過去,夏先樹急忙抱起他帶回了家裡。
天空赫然下起了暴雨,大家眼疾手快,趕在暴雨淹沒這裡之前,把夏明的墳墓砌好。
……
自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後,天氣冷了幾天,然後忽然暖和起來,並一直沉浸在這種暖洋洋的氛圍裡,夏村再沒有下過雨。
當最後一團殘霜也消融殆盡後,綠茸茸的草尖全部都冒了出來。
一個帶著高禮帽,身著筆挺西裝的老者突然出現在院落裡,他慢條斯理的走向門口,輕輕釦響了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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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在否,老夫來看望你了。”
聞聲出來的夏先樹看到老者瞳孔微微一震,驚訝的說道:“您怎麼來啦?”
望著臉色憔悴的夏先樹,玄赫眼睛打量了一下屋內,隨即禮貌開口:“夏老,您近來可好,老夫按照八年之約,來找夏劫了。”
夏先樹聽到夏劫二字,眼神頓時失去了光澤,悲不自勝的嘆氣。
屋裡陳蓉和夏雪聽到有人談及夏劫,也出來了。
“爺爺,這個伯伯是誰呀?”
“哦,他是爺爺一個朋友,來看看爺爺。”
陳蓉沒見過玄赫,好奇的端視著他
“爸,您朋友啊,我剛才聽到是來找夏劫的,他會不會是……”
玄赫聽出來陳蓉話中的意思,連忙打斷說道:“唉,不是的女士,我就是來看看夏劫。”
陳蓉狐疑的看著玄赫問道:“那您怎麼知道他的?”
夏先樹立即搶聲說道:“我之前告訴他的!”
陳蓉沒在問,帶著夏雪回屋了,臨走夏雪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玄赫,然後扭頭問陳蓉,“媽媽,夏劫哥哥在醫院,我們要告訴那個爺爺嘛?”
陳蓉沒有理會夏雪的話,繼續帶著她回屋裡去了。
“夏老,您孫女剛才說醫院的事……”
“唉,玄赫先生您跟我進屋吧,我和您慢慢說。”
公伯玄赫跟著夏先樹來到他的房間,夏先樹倒了兩杯水,兩人相對坐在凳子上促膝長談。
夏先樹望著玄赫欲哭無淚的說道:“夏劫他自從他哥意外去世以後,就抑鬱了,前段時間突然瘋了,把他又轉到市裡精神病院裡去了。”
“他哥?怎麼回事”,公伯玄赫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