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後,閻落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怎麼是自己被吃幹抹淨了!
他一轉頭看見睡在身邊的佛陀,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在男人的身上。
閻落趕緊扭過頭去,不敢相信,那上面一顆一顆的草莓都是自己種的!!!他怎麼這麼狂野?
床上的小貓一動作,佛陀就醒了,他伸出大手從背後將人摟在懷裡,笑容裡帶著寵溺。
“落落,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閻落心裡警鈴大作。
“落落?!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佛陀的聲音還是沙啞的,單手就困住了撲騰的小貓,“你昨晚上自己告訴我的,你的小名叫落落~怎麼,你忘了?”
閻落嘆了口氣,果然色令智昏啊~~~
不過,告訴他也沒關係吧?反正以後都要坦白的。
“沒忘啊。”閻落轉過身,仰頭看向佛陀,不服輸道,“那你的小名叫什麼?”
佛陀睜開眼,揉了揉懷裡人的頭髮,“我沒有小名。但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喊我阿泉,我的名字叫……”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閻落嚇得一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佛陀也跟著坐起身,門外傳來教練老袁的催促,“起來訓練了。”
閻落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下午一點了,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完了完了,睡過頭了。”
佛陀已經利索地穿好褲子,“沒事,我跟他們說一聲,你慢慢來。”
閻落當即拉住他,“你!你要說什麼?”
佛陀察覺到閻落的緊張,他俯下身,替閻落理了理頭髮,“你想我說什麼?”
閻落打量了一下屋子,想了想,把佛陀塞進大衣櫃裡,然後衝著他“噓”了一聲,“你就呆在這兒,別說話!”
櫃子門關上,佛陀憋著笑聽見外面一陣叮鈴咣啷的聲音。
閻落快速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開啟房門,“咳咳,教練不好意思啊,我睡過頭了。”
老袁淡定點點頭,然後往裡看了一眼,“讓佛陀也快點啊,今天晚上約了訓練賽,你們倆最近不許吵架。”
“啊?”閻落突然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教練,你都知道了?”
老袁抬起下巴,指了指屋裡的大衣櫃,一臉無奈,“你倆都出櫃了,這還有啥不知道的~”
閻落回過頭,正好看見佛陀踉蹌著一隻腳著地,一隻腿搭在衣櫃裡頭,手上還抓著櫃門,對上閻落的目光,他立馬舉手投降,解釋道,“我沒動啊,是櫃子先動的手~”
閻落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還怕公開的話會影響隊伍訓練,結果……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
合著全隊都知道了,就他一個蒙古人???
當晚的訓練賽,閻落,一個人一把狙!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幹拉一打四!
結束的時候,大廳語音裡怨聲載道。
“我去!你們隊的凡人也太不當人了!”
“不是哥們,露頭就秒啊!”
“打不了真的打不了,這還是狙擊手嗎?”
閻落活動了一下手關節,轉頭問道,“還打嗎?”
他整張臉都寫著“豆沙了!”
月老騰得一下站起身,退避三舍。
剛剛最後一把衝樓的時候,月老衝在第一個被打倒了,閻落緊隨其後,上來一噴子先給隊友月老補死了,美其名曰“擋路”……那股狠起來連隊友豆沙的勁兒讓其他人如履薄冰。
老袁笑了笑,“今天到這裡吧,打得不錯,希望三天後打正式比賽也保持這個強度。”
月老歪著腦袋,口型控訴:打得不錯?
閻落徑直往樓上宿舍走去,佛陀下意識跟上去,到門口卻吃了閉門羹。
“你還是回自己房間吧,不能影響訓練。”
佛陀還沒開口,門“砰”得關上了。
第二天訓練賽,又變成了佛陀大殺四方,月老又一次被隊友打死,轉頭看見佛陀黑著臉,就像一個蓄勢待發的炸藥桶,剛想說兩句,最後還是沒敢觸黴頭。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比賽日。
國內的比賽對op沒什麼難度,哪怕閻落不上場也能拿到直通世界賽的門票,而最近一段時間在老袁和宋原的安排下,閻落也會上場練練手,提前熟悉一些戰術。
《絕境》世界賽每個賽區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