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馬作價幾何?我要了。”
馬販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被陸遠拉到了一邊詢價道。
“這........銀三百兩。”
馬販撫摸瘦馬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咬了咬牙喊了個高價。
大唐尋常馬匹,一匹大概在三十五兩到四十兩左右。
這三百兩的價錢算是極高了。
當然若這馬真是千里馬的話,那價值上個五百兩不算貴,甚至上千兩都有可能。
這就跟後世的車一樣,代步車跟豪車,都是車,但價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只不過這瘦馬,目前也就這馬販認為它是千里馬。
到底是不是千里馬,還得養出膘來,試一試才知道。
所以這三百兩的價,算是雙方都在賭。
若真是千里馬,那陸遠也算撿了個小漏,馬販少掙了一些。
若不是千里馬,那陸遠鐵定是虧了的,馬販多掙了一些。
“一會送春風樓去,我要了。”
陸遠點了點頭,他不是很在意價錢的多少,錢那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謹恭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就在陸遠這邊跟馬販談妥後,韓愈突然高喊了一句。
“明白什麼?”
陸遠明知故問道,不過陸遠也有那麼一些懵圈。
怎麼感覺,這馬說,是自己引導韓愈做出來的呢?
那歷史中韓愈,難道也是在李願的引導下做出來的?那樣的話,李願應該留了些名聲才對吧。
這事,似乎有些蹊蹺了。
不過此時他也沒做多想,先把《馬說》拿到手再說吧。
“沒什麼,沒什麼。”
韓愈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謹恭兄,我與那馬何其相似吶。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故雖有名馬,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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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
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
嗚呼!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
哈哈哈哈,好一個天下無馬!”
回到春風樓中,一番暢飲之後,韓愈這才開口訴苦了起來。
方才在大街之上,他並沒有直接將《馬說》念出來,因為他知道,這種詩詞。
若是現在公之於眾,那就相當於在罵朝堂的取士之人,他日後的求官之路,只會愈發坎坷。
此時的韓愈,還沒展露頭角,還沒後面那麼剛。
............
“我前面說話的聲音大了點,不該貶低韓愈的,這又是一個神,還特麼是高產的神。”
“共鳴了,狠狠的共鳴了,曾幾何時,我也是那千里馬,可惜沒有伯樂。
然而雖有千里之能,卻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
如今多年蹉跎下來,心氣磨沒了,知識擱下了。
真是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
別說什麼千里馬了。”
“我也是,想我一個計算機專業畢業的,結果被安排去做銷售。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唉,可憐。”
“也不知我的伯樂何時才能來啊!”
“我覺得《馬說》比《滕王閣序》要好,滕王閣序雖然也是說的懷才不遇。
但辭藻太華麗了,很難讓人代入其中。
可這《馬說》真的,只是一遍我就完全代入了,我彷彿就是那匹瘦馬。”
“其實沒必要比較,都很強。
論感觸的話,《馬說》卻是更入人心,但要說文采的話,我還是選滕王閣序。”
“不是,大家騙騙哥們就算了,你們別騙自己啊!
人家那瘦馬可真是千里馬,你們呢?
你們自己是不是千里馬,心裡沒點數啊!”
“別太看低了自己,咱們現在不是有句話嘛,只要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一個人只要有機遇,有伯樂,不是很懶,我覺得可以起飛。”
“話說伯樂是什麼意思,沒看懂啊!”
“顯然伯樂是個人,是一個能看出千里馬的人,例如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