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兄,你文章遠在小弟之上,可否即興賦詩一首?”
片刻後,陳紀看向孟郊開口道。
“嗯........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
孟郊起身看了看四方景色,沉默一會後念出了第一句。
“高峰夜留景,深谷晝未明。”
而後又回頭看了看山谷的陰影處道。
“山中人自正,路險心亦平。”
喝了一口酒後,又看著陸遠說道。
“長風驅松柏,聲拂萬壑清。即此悔讀書,朝朝近浮名。”
最終嘆息了一聲,有些自嘲道。
“東野兄,不必如此自傷。
閒雲野鶴有閒雲野鶴的活法,考取功名,那有也考取功名的妙處。
祝二位兄臺,明年春試也有這豐收之景,都能榜上提名,請。”
陸遠舉著酒葫蘆對二人示意道。
..............
“好美的畫卷啊!這詩句寫的也是真有東西,意境,人物,景色,心境都寫進去了。”
“美是真的美,但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剛學完《滕王閣序》,義父你慢點吧,這一下就來兩首,很難背的。”
“難背嗎?這都讓你看到古詩創作的現場了,這詩詞還難背?我們以前可沒你們這麼好的待遇啊!”
“你們以前也不要背這些啊!”
“這才第二天,就是兩首詩,文科生們,你們的好日子來嘍。”
“全文背誦加默寫。”
.............
“這兩日,多謝謹恭款待了。”
下山之後,孟郊兩人對陸遠行了一個拱手禮道謝了一句。
“這就要走了?不再多遊玩兩日?別怕我這沒吃的,還有兩塊臘肉呢。”
陸遠指了指廚房那邊道。
“這春試在即,我二人不敢鬆懈吶。”
陳紀擺了擺手道。
“那一起走吧,我正好也要出山,稍等片刻,我去收拾收拾,你二人幫我帶些東西出去。”
陸遠說著走入草廬之中。
“呃.......”
看著陸遠入了草廬,孟郊和陳紀對視了一眼。
不多時,就帶著一柄佩劍,提著兩個包裹走了出來。
順帶的,還將兩塊臘肉取了下來。
“謹恭,你這真要放下這逍遙日子不過了?”
看著陸遠打包好東西出來後,孟郊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很是羨慕陸遠這種生活,只是家中尚有老母,他又身無一技之長,只能博個功名餬口。
至於說一展胸中抱負,孟郊是沒有的,官場什麼情況他是知道的。
就他這種沒背景沒錢財,年紀還不小的人,心中抱負只是幻想了。
“東野兄,世間的逍遙,不是隱在山林之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逍遙。
真的逍遙,應該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走走走,我引二位看了這山中美景。
二位也引我去看看那長安繁華嘛。”
陸遠笑著說道 。
隱居或許能夠走完扮演人物的主線。
但那收益太少了,甚至還可能連主線都完成不了。
況且窩在這山溝溝過一輩子,也不是陸遠想要的。
他手上還有430積分,哪怕出了山,就算扮演結束,那也沒什麼好怕的。
........
“這就是長安?”
傍晚時分,陸遠三人來到了長安城外。
看著這陌生而熟悉的城池。
陸遠心中頗有感慨。
不容易啊!這麼多次扮演,終於來了一趟勉強算盛世的長安了。
“是啊!這就是長安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孟郊回了陸遠一句。
只是這語氣之中,透著一股無奈之感。
長安米貴,居住不易吶。
“兩位兄臺,我們就此分別吧,我觀那間客棧不錯,走了。
對了,二位住哪?他日願也好拜訪二位兄臺。”
入城之後,陸遠掃了一圈,發現前方有間不錯的客棧,便對兩人行了一禮開口道。
“待賢坊,賢雲居。”
孟郊回了一禮說道。
“待賢坊,志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