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的陸遠,見到進攻的匈奴人這般情況。
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猜想,不過陸遠可絲毫不會因為匈奴人想做樣子,就陪他們做樣子。
這個時候,必須要狠,要打出自己計程車氣,要足夠強硬。
只有這樣,才能讓匈奴忌憚,才能更進一步的削弱匈奴計程車氣。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今天的壓力要比昨天少了許多。
守城計程車兵,也只折損了六人,城中漢軍只有三十四人了。
第三天,因為圖古曼前一天的散漫攻城,加上軍中的各種流言。
左鹿蠡王放棄了繼續進攻。
一部分匈奴士兵安排著開始撤退,西域諸國的部隊,也趁機開始跑路。
“老大,我怕是挺不過去了,把這個交給我兒子,我........”
第九天入夜。
軍中的廚子兼木匠,兼後勤管理,兼耿恭的族弟耿大,因傷勢感染,又缺少藥物,沒扛過去。
臨死前,將一塊盔甲的甲片遞給了陸遠。
九天來,算上耿大,因傷而亡者,已經有九人了。
疏勒城中,算上陸遠,只有二十五人了。
“要失敗了嗎?”
握著手中的甲片,陸遠不由呢喃了一句。
援軍達到疏勒城,疏勒城存活的人應該是二十六人,可現在只有二十五人了。
此時城外的匈奴人不多了,但援軍依舊沒有蹤跡。
也不知援軍到來後,城中還能有多少人。
“噠....噠噠......”
夜深了,城外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
“著甲,著甲,著甲。”
聽到這馬蹄聲後,張封從睡夢中驚醒,高聲喊道。
只是連喊三聲之後,這才發現所有人並未脫甲。
“張封,你這毛病要改改,不然容易炸營吶。”
陸遠看著張封笑道。
“將軍,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
“什麼時候?無非一死而已,如今城中糧草皆無,馬也吃完了,突圍無望,真要是匈奴攻城,大不了戰死而已。
弟兄們,走,去看看到底是誰半夜縱馬。”
陸遠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疏勒城外半夜縱馬而來的,應該是援軍了。
“城中可還有弟兄,我是範羌........
還有人嗎?將軍,張封,耿大,秦義,石修,我是範羌,我帶援軍來了,我帶援軍來了........”
城下,範羌對著黑漆漆一片的城頭高聲大喊道。
“吱.....嘰.......”
一道顯得很是沉悶的聲音此時響起。
“範羌,你終於是來了。”
“範羌,你個王八蛋,你可算來了!”
“範羌......疼.....疼....你小子輕點。”
“範羌,老子就知道你會來,我終於把你小子等來了。”
“軍醫,軍醫.........”
當城門開啟之後,一眾傷兵瞬間將範羌圍了起來,而後就是歡呼了起來。
援軍終於是來了。
隨著範羌的援軍到來。
扮演直播的畫面漸漸加速。
一行行文字顯現。
範羌領援軍至疏勒,次日,遂相隨俱歸。虜兵追之,且戰且行。
發疏勒時,尚有二十六人。
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餘十三人。
玉門守將上書天子:“恭以單兵守孤城,以三百將士,對匈奴數萬之眾,連月逾年,心力困盡。
鑿山為井,煮弩為糧。
前後殺傷醜虜數千百計。
卒全忠勇,不為大漢恥。
恭之節義,古今未有。”
後耿恭拜為騎都尉,石修為洛陽市丞,張封為雍營司馬,軍吏範羌為共丞,餘九人皆補羽林。
十三將士歸玉門事件扮演結束。
..............
“這都沒有全部回去嗎?他們堅持了那麼久,十個月的守城,在回去的路上沒了一半?這結尾不要這樣刀吧。”
“唉,這是歷史,不是電視劇。”
“大漢無敵!範羌無敵!”
“淚目了,義父知道歷史,都打的這麼困難,那歷史上的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