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公主,走。”
匈奴公主還打算說點什麼,但是她的侍女倒是很識相,一把拉住匈奴公主就要往外走。
雖說軍須靡是烏孫王,是公主的男人。
但這事情明顯是大漢和烏孫的國事。
烏孫本來就是匈奴和大漢的角力場。
這次大漢的公主死在這,前來討要說法是合情合理的。
況且此時匈奴勢弱,公主能在這次事件中自保,已經是很不錯了。
強行干預進去的話,漢使未必就不敢殺匈奴公主。
“我再問你一次,細君公主怎麼死的?細君公主的侍女,侍衛現在在哪?”
匈奴公主被拉走之後,陸遠將長劍架在軍須靡脖子上再次問道。
“上使,上使,公主是過度思念大漢而亡。
公主侍衛已回大漢,侍女均在宮中,等待解憂公主前來。
先前公主還做了一首思戀大漢的曲子,上呈大漢陛下。
曲子我一直記著。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遠託異國兮烏孫王。
穹廬為室兮旃為牆,以肉為食兮酪為漿。
居常土思兮心內傷,願為黃鵠兮歸故鄉。
公主真是心力憔悴而死。”
軍須靡此時是真的怕了,連連解釋道。
“嗯???公主,細君公主的侍衛真歸漢了?”
聽完軍須靡的解釋,陸遠看向了劉解憂。
這事情,陸遠真沒記憶。
“嗯,確有此事。”
解憂點了點頭道。
“哦,這樣啊!”
聽到解憂的話後,陸遠緩緩將劍收回。
由此看來,這傢伙還真沒說謊,細君公主真有可能是因思念而亡。
“哼,我大漢的公主為何如此思鄉?
為何不見那匈奴公主思鄉?
我聽聞,匈奴公主給你生了兒子,而細君公主只為你生了個女兒。
你是不是因此而區別相待了?”
陸遠想了一下,再次將劍架在了軍須靡的脖子上。
“上使,小王可對上蒼髮誓,兩位公主,我真沒有區別相待,宮中侍女可以為我佐證,這群臣也能為我佐證,我......”
軍須靡極力辯解道。
“哼,難道沒有區別對待,你就沒有錯了嗎?
公主思漢,你為何不能領公主歸漢一趟?
說到底,還是你的錯。”
陸遠這會大抵是知道細君公主的真實死因了。。
事情的開始,應該是在烏孫老昆莫死的時候,細君公主應該是以為自己能回去了。
結果烏孫這邊有父死子繼的婚姻制度,甚至孫子都能繼,結果她被迫嫁給了軍須靡,希望就此變成了失望。
而這事情,是不合大漢禮法的,讓細君公主更不能很接受。
結果就在這時候,細君公主還懷孕生了娃。
先是思鄉之情,然後是希望變絕望,又是不合禮法的婚姻,以及產後抑鬱。
再加上細君公主本就是個憂鬱的性子,這點從她的曲詞中也能看出來。
短短兩年之間,這些因素湊一塊,細君公主心力憔瘁而死,也算是合乎情理。
可現在軍須靡的腿,都被陸遠打斷了,陸遠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吧。
既然這題不能用公式來解,那就套母式。
這來自兩千多年後的一拳,陸遠就不信軍須靡接的住。
“哈?這......”
軍須靡確實是被這一拳打懵了。
前面陸遠明明都相信他了的啊!怎麼突然就話鋒轉變。
你都認可細君公主是自己心力憔瘁而死,那我還有什麼錯?
“好了,常青,顧久,把宮門開啟,放諸位大臣離開吧。
諸位,今日是陳某唐突了些,陳某今日還有些事要處理。
改日定當登門謝罪,回去吧,都回去吧。”
陸遠沒有回覆軍須靡,而是對一眾烏孫官員擺了擺手道。
“將軍,現在放了他們,會不會......”
顧久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烏孫盔甲跑了進來。
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那群烏孫大臣對陸遠道。
“那把他們都殺了?放了放了,讓他們去調兵又如何?
我大漢軍隊已在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