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李願,字謹恭,曾因居太行盤谷,故自號盤谷。
不知三位兄臺,今日尋貧道至此,所為何事?”
三人落座之後,陸遠看向三人開口詢問道。
“謹恭兄,我等此次前來,乃是為謹恭兄送酒來的。
昨日承蒙兄臺宴請,本欲當面酬謝,卻聽聞兄臺外出未歸。
故今日特來送酒答謝。”
白居易將兩壇放在桌上說道。
“哦,原來三位是昨日飲酒之人。
昨日聞到酒香,不由嘴饞,又怕貿然相訪,壞了諸位雅興。
樂天兄客氣了,還親自送來,不知這酒家在何處?”
陸遠拿過一罈酒聞了聞,而後看向白居易詢問道。
“這......謹恭兄有所不知,此乃在下所釀,家中只有這兩壇了,少了些,謹恭兄勿怪。”
白居易笑著回覆道。
“不嫌少,樂天都傾囊相贈,我又豈會嫌少?
來,今日我們共飲此壇,但剩下的那壇我就不開了,改天我得拿去跟友人炫耀一番。
秋蘭,把這酒拿去溫上,讓後廚快些上菜。”
陸遠起身將沒開啟那壇酒收了起來,而後對房外喊了一聲。
.........
“謹恭兄,昨日街上賣炭翁之事,我等三人恰好遇見。
深感謹恭兄之俠義,不知謹恭兄對當下朝堂可有高見?”
不多時,酒已溫好,菜也上齊。
四人互敬幾杯,談論了一番風月之事。
只是說著說著,那年紀最小元稹,面色微微發紅,也不知是醉的,還是羞的。
就在這時,他突然開口對陸遠道。
聽到元稹這一問後,白居易和李紳也是紛紛看向陸遠。
幾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是意氣風發之際。
一個個此時腹中都有治世之論。
加上昨天又見證了一場世道的不公,還有陸遠當時的俠義之舉。
也就因為他們是古人。
若是放現代的話,元稹可能就不是這樣說了。
估計開口就是:我覺得世界不應該是這樣.......
“哈哈哈,元九老弟,你這話可問錯人了。
我出終南不足半月,先前隱於山中。
可謂是車服不維,刀鋸不加,理亂不知,黜陟不聞。
不過一山野之人而已,便是讀了幾本書,也不過就是些閒散雜書。
對於這朝堂我尚未見到,何來高見一說?”
陸遠搖了搖頭,對於這些事情,他不想談。
特別是不想和他們三個談。
他們此時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萬一說了點什麼,在他們尚未塑形的心靈中留下點烙印。
他們做不出那些傳世經典的詩詞,還是小事,陸遠就怕他們以後是真敢幹吶。
要知道,這三個人裡面,以後有兩個都會成為大唐的宰相。
萬一他們因為陸遠的話,來上一兩次變法,導致後面的歷史發生重大改變。
那這次扮演弄不好就是零蛋。
因為這種改變,他不一定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變法是很難成功的,在變法的過程中,對上層對下層都是一次打擊,特別是那種弄一半的變法,真的會讓一個國家變的水深火熱。
其實陸遠進入這世界,在知道這次扮演大機率失敗之後。
也曾想過給大唐帶來一場革命,以此讓大唐再次輝煌。
但那也就只能想想。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次會在這個世界能待多久。
要是剛剛開始,就被送回去那沒事,要是成功被送回去也沒事。
這兩種情況,無非就是完成不了扮演而已。
就怕弄到一半被送回去,那樣的話,對大唐來說,他留下了一場災難,甚至那場災難可能會比安史之亂還大。
而且他扮演還是失敗。
所以與其去想著改變歷史,還不如好好享受。
這樣,對大唐的百姓也好,對藍星的同胞也好,他陸遠也輕鬆,三贏。
“謹恭兄,那就以昨日之所見,你怎麼看?”
見陸遠這般作答,白居易又問道。
“昨日所見?
秋蘭,讓秦姐叫十位大堂的姑娘進來。”
陸遠喝了一口酒,而後對外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