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透過了詮選,想來快有京中任命了。”
孟郊將兩人的境遇說了一下。
“唉,十年前,我剛從終南山出來的時候,你和退之還在待賢坊,微之也不過是一稚氣未脫的少年。
不料這十年後,你們一個個倒是都當上官了,我還是道士。
好了,現在你們好起來了,我也是時候該挾恩圖報了,退之還過了詮選,看來得先從他開始。
東野兄,你也加把勁,爭取明年過個詮選,當個朝中大員,到時候我的榮華富貴就拜託你了。”
陸遠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孟郊:“.........”
..............
“啊這!學會了,學會了,我要去投資我的好兄弟了,@xxx,兄弟,日後我的榮華富貴可就看你了、。”
“別說,就義父給他們幾人的資助,現在來要求他們報答,還真沒什麼過分一說。
當時這孟郊都快病死了,是義父給他抓的藥,送的碳,說救命之恩都不為過了。
還有韓愈,陳家的那三千文,說實話,要不是義父,他估計也很難要到。
畢竟陳家這工資拖欠的,都遭人報復了,韓愈當時一個書生,想要錢真不容易。
也就元稹沒有受義父什麼恩惠。”
“兄弟,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你好意思躺平嗎?快捲起來,我等你發達之後養我呢。”
“好傢伙,啃老,啃小都已經不能滿足你們了,你們是連兄弟都不放過了嗎?”
...........
次日,一行人來到孟家府邸。
嗯,沒錯,就是府邸。
孟郊這所謂的寒門,家宅佔地面積足有數百平。
當然,這湖州武康的房價,和長安肯定是沒法比的,但就這規模,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有的。
果然,寒門也是門閥,只是相對而言,窮一點而已。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尋常百姓能沾邊的。
至於說那些沒房沒地的流和氓,那就更別沾邊了。
“東野兄,莫怪我說話直,你這是接老夫人前去洛陽享福,還是接老夫人前去洛陽受罪?
放著家中府宅不住,去洛陽住小院?”
入了孟府,趁四下無人之際,陸遠向孟郊詢問道。
洛陽雖然不比長安,但也算是大唐的都城了。
以孟郊當下的財力,最多租住小院。
這不就是後世農村打工人的想法嘛,攢一二十年的錢,在村裡修豪華別墅,但卻年年沒人住,一家老小都擠在城裡蝸居之中。
難怪很多老一輩的人,不喜歡出去和子女居住的。
一個在家住大院子多爽,去了城了,就運算元女孝順,不嫌棄什麼的,但多少有些拘束不是。
“唉,謹恭,這些我也知道,但母親年歲已高,我想多儘儘孝道。
自二十年前,我便在外漂泊,居無定所,便是有心也無力。
如今,我在洛陽安定,該盡孝了。”
孟郊嘆息一聲道。
“理解。”
聽孟郊這麼說,陸遠也沒什麼話說了,
不是自己家事,愛咋咋地吧。
入夜之後。
“東野兄,大晚上不睡覺,在這看什麼呢?”
孟郊一人在院中獨坐。
陸遠打著哈欠,對他招呼了一聲。
孟郊沒有回覆,依舊是靜靜的看著那邊的窗戶。
只見那裡依舊亮著燈,透過窗影,不難看出一個房中有人在用針線縫補著什麼。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接母親去洛陽,卻要讓母親受那路途勞累之苦。
不接母親去洛陽,我卻又無法床前盡孝。
謹恭,我又一次羨慕你的逍遙了。”
良久之後,孟郊呢喃低吟了一句,而後看向陸遠道。
“有些東西,看命的。
你玩都能玩出個官來,說明你命裡有官。
逍遙就別想了。”
陸遠擺了擺手,而後徑直離開。
(孟郊的劇情就這麼多了吧,幾條線寫起來感覺到處都是乾貨,又到處都是水。
才一個孟郊的劇情,寫了十六章了,韓愈,元稹,白居易剛剛接觸,柳宗元,劉禹錫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