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賓客見閻公走後,陸遠還讓書童研墨,一個個也不由交頭接耳起來了。
“這王勃好不知禮。”
“就是就是,閻公女婿,昨晚便已經做好了文章,今日不過就是現搬現抄。
這是大家心知肚明之事,他這.......唉........”
“他新來初到,半途入會,或是不知此事。”
“王將軍你為武官,少來雅會,其中緣由,多有不知,可以王勃之名,定是常去雅會,這其中緣由,難道他還不知嗎?”
“小子無知,自取其辱吶。”
“原來如此啊!”
“子安先生,今日之宴,乃都督為其婿孟學士所設,我王某一介武夫都能看明白,你這.......”
陸遠邊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之人,他在和周圍其他人聊了一下後,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最後卻還是忍不住對陸遠提醒了一句。。
“原來是王將軍當面,多謝將軍提醒了。
勃中途入宴,不知此事。
唉,然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異了。
研墨。”
聽到提醒,陸遠點了點,但絲毫沒有聽勸的意思。
而是再次對邊上的書童開口道。
.............
“好傢伙,還真是黑幕啊!”
“這些文人雅士可真夠髒的。”
“王將軍是個好人,都這樣了,還提醒主播。”
“主播這是真要寫啊!怎麼寫?寫什麼?”
“之前主播不是念了一句嘛,落霞與孤鶩齊飛啊!”
“這也就一句,難道是要四言絕句?”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學文的,大學馬上就要畢業了,但我突然感覺我好像畢不了業了。”
“這種感覺我也有,靠,義父,不要加難度啊!”
...............
“老爺,那王先生開始落筆了。”
鏡頭一轉,直播鏡頭出現在後院之中。
閻公,以及他的女婿孟學士端坐在房中。
那書童則是在門口。
“他寫了什麼?”
見書童來報,閻公詢問道。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書童回覆道。
“哼,老生常談耳,去,再探。”
聽到這句,閻公撫了一下鬍鬚,不由輕笑一聲。
“岳父,看來這久享盛名之人,十之八九是名不副實之輩。”
一旁的孟學士開口道。
“嗯........”
“王先生第二句: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就在這時,書童再次跑來相報。
“此坊間故事爾,再探。”
閻公擺了擺手。
“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
片刻之後,書童再次來報。
“嘶......盛名之下無虛士,快探,快報。”
聽到這一句,閻公不由的坐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氣道。
“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
不一會,書童再次來報,這次不再是一句一句,而是一整段。
“這........辭藻華美,卻盡是阿諛之論,哼.......不必報了。”
聽完書童傳來的這一段之後,閻公那滿懷期待的眼神,瞬間就少了幾分興趣。
這玩意在其他場合聽到的話,他高低得誇讚幾句。
可今天王勃這愣頭青,把他準備的雅會給攪合了。
就這幾句阿諛之論,他可高興不起來。
“走,咱們去看看這王子安先生的高作如何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
見書童還沒有來報。
閻公起身和一旁的女婿說道。
“呼呼呼........”
可就在這時,那書童氣喘吁吁的來到了門口。
閻公上下打量了一下,卻見書童連鞋子都跑掉了。
臉色更是激動異常。
“說。”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