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可汗你大難臨頭而不自知。”
趙德言笑完之後,走到一側,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坐下,喝著酒,吃著肉,瞥了一眼頡利可汗。
而後開口說道。
“大難臨頭?這話從何說起?”
頡利可汗有些不解道。
“可汗可知大漢?可知匈奴?”
趙德言放下酒杯詢問道。
“某雖生於這茫茫草原之地,但對大漢匈奴,還是知道的。”
頡利可汗應聲道。
“哦,既然如此,那可汗為何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呢?”
趙德言輕笑道。
“這........恕我愚昧,還望先生明言。”
頡利可汗臉色變了變,皺眉好一會後,看向了趙德言。
“可汗,大漢初立之際,高祖敗於匈奴,而後大漢拱手匈奴之下。
以和親而求太平。
高祖亡故之後,匈奴單于戲高後,大漢也只敢委曲求全。
後經文景二帝之積累,大漢國富民強,內廷安定。
又傳至漢武,漢武揮兵向北,數年光景,匈奴一敗再敗,南北分裂,遠遁千里。
昔年匈奴何其壯?兵馬數十萬,擁地何其廣?
為何會在短短十數年間破敗至此?”
趙德言看向頡利可汗道。
“這.......為何?”
頡利可汗滿是期待的看向了趙德言。
趙德言:“???”
不是,你這也太耿直,太無知了吧,你好歹也回一個衛霍之類的啊!
“因為大漢強。”
趙德言無奈的說了一句,這頡利可汗不知道遞話,他也有些無從說起啊!
“哈???”
聽到趙德言這話,頡利可汗一臉懵逼。
“可汗,大漢強於匈奴,最終覆滅匈奴,這是必然的。
中原王朝的變強,在於一統。
一統之後,中原王朝變成將天下所有的權利,集中在天子手上。
那時候,天子手上就有了整個天下的錢,有了整個天下的糧,有了整個天下計程車兵,武器,馬匹等等一切。
這是農耕王朝,或者說中原王朝的優勢。
農耕王朝還有一個更大優勢,那便是可以屯糧,當有足夠的屯糧時,農耕王朝可以把一場仗打幾個月幾年,甚至是十幾年。
反觀遊牧則是不同。
遊牧強在兵士,部族之中,不論男女,不論老幼,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一個個弓馬嫻熟,皆能上馬為兵,招之既戰。
但遊牧也有致命的缺點,糧食很難囤積,一場仗打不了多久,那就得走,否則就沒有了後續糧草。
匈奴的敗,就敗在了糧草,敗在了國力之上。”
趙德言將自己心中所想講了出來。
“對對對,是這樣了,是這樣了,難怪和大唐打,越來越力不從心。
就是上次兵臨長安,也是因為沒有後勤。
要不也不至於和大唐陛下談和了。
先生,你是大才,大才吶。”
頡利可汗連忙起身,一把抓住趙德言手,絲毫沒有嫌棄他手上的油漬。
“不不不,可汗,你高看自己。
雖然現在突厥能打過大唐,但突厥卻並沒有當年的匈奴強大。
以可汗當前的情況,沒必要考慮那麼深遠的事情,畢竟若是突厥一直如此下去,根本活不到那時候,就會被大唐擊潰,最後也許會和匈奴一樣,遠遁千里。”
趙德言擺了擺手說道。
“什麼?先生你這是何意?”
頡利可汗有些不明白趙德言這話的意思了。
“匈奴當年能壓制大漢幾十年,那是因為匈奴是個大族。
所有的小部落,都在匈奴單于的掌握之中。
集中起來的力量,就跟一個拳頭一樣。
所以,匈奴能壓制大漢幾十年,讓大漢拱手求和幾十年。
而可汗你突厥呢?可汗你雖為突厥大可汗,然而草原十八部又有多少,是你能夠完全掌控的呢?
你們突厥的力量,更像是一個巴掌。
拳頭打人,是能把人骨頭打斷,能致人死地的,巴掌嘛,陣痛而已。
至於你們先前的戰績。
哈哈哈........
你們突厥不過就是趁著大隋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