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從入草原開始,到頡利這次的駐營地為止。
沿途所有水源,河道,大路,小路,險地,山嶺都做好了標註。
日後我們大軍入了草原,就不要再為這些事情發愁了。
其二,臣下對突厥內部的事情,也進行了一些瞭解。
突厥去年冬天大雪,受災者眾多,今年又是大雪,受災估計又不少。
臣問了一些牧民,他們是不想打仗的,戰意很低迷。
而且這突厥上層,也不是鐵板一塊。
突厥大可汗頡利,和他侄子小可汗突利,表面關係雖然不錯。
但實際上突利可汗根本就不服頡利可汗,這是突利可汗手下牧民都知道的事情了。
其三,我不負陛下所託,將趙德言留在了那裡。
突厥如今,上不齊心,下無戰意,又有天災。
突厥此時那就宛如空中樓閣,全憑獨木相撐。
這趙德言又剛入突厥,正打算大展身手。
如此局面,莫說他是志大才疏之輩,便是真有良策在身。
也只需一個不測動一下這獨木,那這空中樓閣,只怕頃刻即倒。”
陸遠向李世民彙報道。
“哈哈哈,這趙德言真可抵朕十萬大軍吶。”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沒錯,這趙德言是一個為了往上爬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
他初入突厥,定然想做出一番功績,屆時一定會給頡利可汗出很多主意。
可他卻不知,如今這突厥,正是最不能出主意的時候。
若是一切順其自然,讓突厥熬過這段時間,他再出主意,或許會有一點作為。
但現在嘛,這支撐突厥的獨木,怕是要倒了。
到那時,突厥必亂。”
杜如晦伏在一個小桌案上開口道,不時還輕咳兩聲。
...........
鏡頭轉換。
在長安李世民開座談會的時候。
草原,頡利可汗的大帳之中。
“可汗,此物便是可增加可汗威信之物。”
畫面中,趙德言此時已經換上了胡服。
他拿著一個金印,遞交到頡利手上道。
“這是.......”
頡利可汗將金印拿在手上打量一番,看向趙德言。
“可汗,這是您的印章,日後您的吩咐,都需要蓋上您的印章才能生效,如此一來,就能斷絕別人模仿您的情況發生。”
趙德言解釋道。
“不錯,真不錯,好東西。
以前有什麼事情,都是派人去說。
有時候,我明明是要他們往東,他們卻往西了,我一問他們,他們又說是我吩咐。
現在有了這東西,那就有了憑證,以後看他們還怎麼狡辯。
不過先生,現在重要的,還是變強吶。”
頡利可汗收起金印,而後看向趙德言開口道。
“可汗,想要變強,如今之計,這就只有收稅了,有了錢糧,自然就強了,這是最快的辦法。”
趙德言猶豫了一下。
他雖然是庸才,但書還是讀了不少的,而且他這半輩子,小官小吏做過,一州刺史也當過。
本事他是有的。
對於這突厥的情況,他雖然沒有陸遠瞭解的多。
但從大雪就不難看出,突厥是受災了的。
這會收稅,肯定會出問題。
可他剛剛投入到頡利可汗這邊,若是沒點功績的話,那就不好了,偌大的一個突厥,難道還會因為一次稅收垮掉不成?
所以在猶豫片刻之後,趙德言為了自己官位,他決定還是苦一苦牧民吧。
“好,我這就去辦。”
頡利可汗點了點頭道。
...........
“不得不承認,大唐從皇帝到大臣,看人是看的真準啊!
這趙德言每一步都在他們算計之中啊!”
“空中樓閣,獨木支撐,趙德言上去就是一腳,就是不知道這一腳的力度,會不會讓這獨木垮掉。”
“應該沒那麼容易吧,畢竟突厥也是能和大唐扳手腕,怎麼可能因為一次收稅就垮掉?”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誰說的清呢?萬一這搖搖欲墜的突厥,就差一腳呢?”
“前面不是有個大佬,說這趙德言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