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皇帝都換兩茬了。
“謹恭兄?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快,請坐,請坐。”
見到陸遠前來,劉禹錫不由愣了一下,而後引陸遠來到一旁坐下。
“唉,退之走了,京中深感壓抑,出來走走。”
陸遠嘆息一聲道。
“嗯.......”
聽到陸遠這話,劉禹錫沉默了一下,他和韓愈的關係還是挺好的,先前雖然有誤會,但在江陵的時候就解開了。
柳宗元去世的時候,他還請韓愈潤筆寫了墓誌銘。
只是被貶這麼多年來,他和韓愈見的太少了,只有當年在長安見了幾面,然後一首詩把自己送出了長安。
此後,就只有書信往來,沒有再見過了。
“生老病死,天道輪迴,你還沒說,你怎麼住這了?難道這區區和縣縣令還敢刁難你不成?”
陸遠好奇的詢問道。
“我本是貶官,手無實權,先前乃是先帝器重,有先帝旨意在,那些官員也就真拿我當刺史。
這次到和州之後,先帝故去,新皇登基,我雖是尊先帝旨意來的和州,但到和州的時候,也還是貶官之身。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在看形勢。
不過這裡也不錯。
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別看這房間簡陋,但我品德高尚不是,有我在,再簡陋的房子,那都不是陋室。
況且這裡景色也不錯嘛,你看看這石階上的苔痕,再看看這窗外初春草色。
即便是這般陋室,還有謹恭兄這種大才前來。
在這裡,沒有那吵鬧雜音,我可以彈彈琴。
沒有文書需要我處理,我能看看書。
昔年諸葛丞相耕種南陽,結廬而居。
子云公於蜀地著書之際,也住過草亭,我這比草廬草亭還是要好上許多了。”
劉禹錫解釋了一番自己目前的遭遇,順帶狠狠的誇了一下自己破爛房子。
嗯,也可能是藉著房子誇自己。
“夢得,你這心態可真是夠好的。
要不你把剛剛說的,篆刻在石碑上,立在這房前,那樣一來,大家都知道這破房子裡面住了一個大才。”
陸遠不由笑道。
“謹恭兄好主意,我一會就找人去辦。”
劉禹錫眼前一亮,而後鋪開一張白紙,提筆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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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好像要失言了,今天沒五章了,白天有點事。
一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