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人的使團,以魏臣為先鋒,撞入了南越軍陣之中。
南越四面包圍計程車兵也圍了上來,使團五十多人,被南越四千多士兵圍在了中心處。
大戰瞬間爆發。
雙方的人數相差很懸殊,裝備方面,差距卻並不大,雖然使團之人,人人備甲,可這前來的圍剿的四千南越軍,那也多是南越禁軍,以及南越王城護衛軍。
所以他們也裝備了大量的甲冑,即便甲冑防禦相對於漢使來說要弱一些,但那也是甲冑。
“安國少季?漢使?你可想到有今日?”
這時,呂意出列對陸遠喊道,只是這話雖嘲諷,但語氣中更多的卻是怒火。
混戰打了半個時辰,被圍處兩百多具屍體形成了一個屍堆。
有南越軍的,有使團的。
陸遠,終軍,魏臣,還有兩個使團成員此時被南越軍圍在了屍堆之上。
五人此時均是重傷在身,陸遠身上插著幾支弩箭,因為有甲冑的阻擋,弩箭並沒有對其造成重創,但也破開了皮肉,血流不止。
左手更是斷了一截,身上更是像被血液浸過一樣,只有臉色蒼白。
魏臣更慘,身上傷口足有十數道,那柄斬馬劍,此時也是坑坑窪窪。
而一向風度翩翩的終軍,這會也成血人,甚至於那張臉都已經破相了。
另外兩個使團成員則只剩下一口氣了,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非是軍旅勁卒,卻能以六十之數,殺數倍之敵,如此漢民,怪不得說神州五千年,恆國以弱滅,獨漢而強亡了。”
看著滿地的屍體,陸遠沒有回覆呂意,而是呢喃低語了一句。
“安國少季,你殘害我南越王上,太后,挑起南越與大漢的戰事,你可想過今日!”
見陸遠沒回復,呂意再次詢問道。
“哈哈哈,今日?我自領命出使之際,便已想到今日。
今日我雖死,我也不虧了。
過不了多久,你們呂家,還有你們圍攻漢使計程車兵,以及你們的家人,還有這南越王城中,未來救援漢使之人,都將死,都將為我使團陪葬。
至於說我殘害南越王上,太后。
哈哈哈哈,其中緣由,你們呂家不知嗎?
我不過一使者爾,是非曲直,自有後人評說。”
陸遠伸出滿是缺口的長劍,指著呂意哈哈大笑道,最後還不忘給呂家抹黑一下。
“放箭,放箭!”
“嗖.......嗖嗖.......”
聽到陸遠這話,呂意一聲令下,上百支弩箭,朝著被圍的五人射了過來。
“擦,挺疼!”
弩箭臨身,這麼近的距離,即便陸遠身穿甲冑也是無濟於事,在意識消失之前,陸遠只來得及冒出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