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國雖然號稱勝兵兩萬。
可龜茲總共才六千多戶,八萬多人,這點人數基礎下,那攢出來的兩萬部隊,那這戰鬥力就可想而知了。
況且陸遠和常惠兩方的軍隊,加起來,比龜茲的總人口都多了。
僅僅十天不到,常惠和陸遠就率軍橫掃了龜茲絕大部分城池。
不過由於常惠的路線要近許多,當常惠來到龜茲王都延城之外的時候,陸遠的大軍,還在侖頭,趕過來都得四五天。
“上使,上使,小王無罪,小王無罪,還望上使明察吶。”
延城城頭上,龜茲王對著下方大喊道。
“開城,下來說話。”
常惠沒有理會龜茲王的辯解,只是對著城頭上的龜茲王命令道。
“上使,還請大軍退去,小王定當開城相迎,可這.....這.....這讓小王如何開城啊!”
龜茲王再次喊道。
“佈告檄文。”
見龜茲王沒有開城門的打算後,常惠也沒和他多說什麼,勒馬朝後而去。
而常惠的一個親衛則是取出了一份檄文大聲宣讀了起來。
“漢承天命,膺籙受圖,德侔天地,恩浹四方。
昔通西域,賜以珍奇,授其技藝,欲使諸蕃,鹹沐聖化,共臻太平。
漢使銜命,持節萬里,所歷諸國,鹹修賓貢之禮,仰瞻大漢之威。
奈何龜茲狼心狗行,包藏禍心,悍然戕害漢使。
其行若虺蜴之毒,豺狼之暴,凌轢天朝無上之威,挑戰邦交之根本。
堂堂大漢,豈容蕞爾小國侵犯?是可忍,孰不可忍!
.........
檄文到日,龜茲上下,宜速決之,毋得遷延。
天兵一臨,禍不旋踵,悔之晚矣!”
親衛高聲誦讀著檄文。
“天兵已至,悔之晚矣。”
當親衛將檄文唸完之後,常惠又拍馬走了出來,對著龜茲王冷聲說道。
龜茲王在聽到常惠這話後,那是震驚中帶著一點茫然。
雖然他不是很懂大漢的禮節,但這個出兵的禮節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這檄文不應該是提前發的嗎?哪有跟著大軍來的?
這也沒給他決斷的機會啊!
........
“哈哈哈,笑死,士兵剛唸完,常惠就出來接話了,這檄文好像有點多餘了。”
“你就說有沒有檄文吧,你就說大漢講不講理吧。”
“上一個殺漢使的,墳頭草都幾丈高了,沒想到龜茲還敢幹這事。”
“別說,還真別說,漢使是講理的,至少該有的流程都有,你別管流程對不對,你就說有沒有吧。”
“果然,扮演的就是沒有原住民來的真實,這樣發檄文,估計就是義父來了,也做不到這麼絲滑吧。”
“義父:檄文?打完再給也是給,不給也沒關係,反正不影響歷史大勢就行,檄文都是小事。
不服的話,等你有後人再來噴我吧,沒後人,那你說個錘子?”
“帶著大軍,把人家王都包圍後,讓人家出城回話,好傢伙,這是不是太霸道了點?”
“漢使都死了,霸道點怎麼了?漢使和你講理的時候,你不是不講理嘛,現在兵臨城下,你想講道理了?真以為大漢好欺負是吧?”
.........
“上使,上使聽小王解釋,小王冤枉,冤枉啊!”
龜茲王繼續辯解道。
“本使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在上面說話,本使聽不清,要麼下來回話,要麼,你就和大軍講道理吧。”
常惠再次開口道。
“這.......”
龜茲王看了看外面的大軍,又回頭看了看王城。
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
“上使稍待,上使稍待,小王這就下來,這就下來。”
就在龜茲王猶豫之際,常惠再次調轉馬頭,有要走的跡象。
“自縛入帳。”
常惠留下一句話後,直接朝中軍大帳而去。
“你帶此信速去侖頭副使軍中,讓副使盡快前來。”
回到大帳後,常惠招來一個親信,把一封書信遞交給他道。
“是,主使。”
親衛應了一聲後,出帳後快馬朝侖頭而去。
次日下午,陸遠獨自一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