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兄,呂嘉讓人送來了請柬,想請安國兄今夜赴會。”
次日。
終軍拿著一份請柬,找到了陸遠。
“果不出我所料,這呂嘉還真找來了。”
看著終軍遞過來的請柬,陸遠隨手扔到了桌上。
“哦,安國竟已料到此事?為何?”
終軍請教道。
“這南越,趙氏雖名為王室,可南越的一切,卻是要看這呂家臉色。
先前王宮之中,你也見到了,呂家兄弟,一人為相,一人為將。
相較於那南越王,這呂嘉才更像是掌權者。
另外,據我前日在太后那瞭解到。
呂家女多嫁趙氏,呂家子多尚公主。
而南越王太后又是漢人,自從趙興成了南越王之後,樛太后和呂家的關係,可一向不好。
前日樛太后邀我入宮相會,這呂嘉定然也會邀我前去會談。
送請柬的人還在吧,告訴他,今晚定然到訪。”
陸遠解釋了幾句道。
“如此說來,這宴席怕是有詐.......”
“唉,哪有那麼多詐?安安穩穩的玩吧,這是南越,呂嘉真要是敢對我們動手的話,沒必要弄什麼宴席。”
陸遠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有沒有詐都無所謂,身為漢使,那就得少動腦,想那麼多幹什麼?大不了一死而已。
陸遠要做的,那就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再搞點破壞就行了。
扮演安國少季,最重要的,不是出使成功不成功。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死在南越,剩下交給漢武帝就行了。
只要死在南越,這次扮演最少及格。
................
入夜。
“番邦小臣見過上使。”
剛一到相國府,就見呂嘉帶著一群人正在門口迎接。
在陸遠的馬車到了之後,呂嘉親自上前扶著陸遠下車,下車後,還躬身給陸遠行了一禮。
“哎喲,呂相這是為何,呂相您可是折煞我了。
日後你我便是同朝為官,怎能這般見外。”
陸遠連忙將呂嘉扶起道。
“若非上使前來,某一番邦小臣,有何資格入朝為官,上使於某,是有大恩吶。
上使,酒宴歌舞已備好,請。”
呂嘉奉承了一句後,對陸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
陸遠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回了一個手勢。
入得正廳,陸遠被呂嘉請到了上座。
而後就是飲酒吃肉看歌舞,雙方都沒有提及其他的事情。
一個時辰之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歌舞停歇。
陸遠一臉微醺,半躺在兩個舞女身上,享受著按摩。
“上使,不知陛下封賜何時能至?”
這時候,呂嘉終於是丟擲了一個話題。
“老呂,這事不急一時,此去長安,千里之遙,即便是快馬傳信,也需月餘,方才幾日,勿急。”
陸遠換了位置靠了靠,擺手說道。
“唉,上使有所不知啊!
想來上使也知這南越情形。
可別看的某為相國,舍弟為大將軍,可朝中官員,多忠於王上。
先前王上於殿上所為,上使也看了。
王上雖幼,其性多桀驁,若是再有朝中之人離間,這歸漢之事,恐有變故啊!”
呂嘉聽陸遠這樣說,連忙開口解釋道。
“這.......莫非呂相以為,這南越王敢反不成?”
陸遠略帶疑惑的看向呂嘉。
呂嘉:“............”
聽到陸遠這話,呂嘉都愣了一下。
南越王本來就是一國之主,他反什麼?
“上使,下臣正是此意。”
不過呂嘉也很快就接了話。
“那不知呂相欲意何為?”
陸遠看向呂嘉詢問道。
“王上年幼,便有異心亦難起事,但有幾人,只怕......”
呂嘉看了看陸遠身邊的舞女,並沒有直接說出名字,只是委婉的提了一下。
“明白了,老呂,你心向大漢便好,若是有反漢者,某定將其斬於殿堂之上,威懾宵小之輩。”
陸遠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