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段話,程竹予和原期安對視一眼,這件事關乎原禮誠,他們是肯定會買完整訊息,只不過這個包打聽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程竹予從衣袖中掏出五兩銀子,放在桌上,看向包打聽詢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那位大人的計劃?”
包打聽將銀子收入懷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回答道:“我剛好有一個親戚在王家做管事的,所以你們找我也算是問對人了。”
原期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早上才感嘆他爺爺有實力,下午就聽說三皇子想讓王家人頂替他爺爺的位置。
“你繼續說吧。”原期安催促道。
包打聽隨即清了清嗓子,重頭開始說:“王家搬家的事,其實決定挺匆忙的,具體原因我不怎麼了解,不過他們搬不了那麼快,王家還有好幾個家業沒有轉接。
他們對外宣稱搬家的原因是想換個風水更好的宅子,去京城讓兒孫有更好的教育,這個藉口經不起推敲。
之前他們在南安的理由就是讓子孫不自傲,展示自家清廉。
其實背後的真正原因是王家早就跟京中的那位大人聯絡上了,那位大人在朝中頗有勢力,跟好幾位大臣都有往來。
而王家之所以這樣為那位大人賣力,是因為那位大人承諾過他們,會將一位王家人推上丞相之位。”
包打聽說完後,停了下來,等著程竹予和原期安的反應。
“這就沒有了?”原期安看向包打聽,這不就是剛才風聲的擴寫。
這個包打聽真有經商頭腦,就靠50個字狠狠拿捏了他們的心理。
程竹予也想知道後續,看向包打聽說道:“我們可以加銀兩,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說著他拿出一個錢袋放在桌上。
包打聽看著錢袋,眼睛亮了起來,但沒有伸手去拿,有些遺憾地說道:“之後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能力還未到那個層次。”
他心裡清楚,如果他知道內情已經死無全屍了。
但程竹予還是把錢袋推了過去,“這錢袋裡有5兩銀子,你拿著幫我們打聽一下王家的其他事。”
包打聽認識王家管事的人,應該能打聽到他們不知道的訊息。
包打聽瞬間喜笑顏開,收起銀子,滿臉堆笑的說:“二位公子放心,我包打聽在這南安城混了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這張嘴和這一身的本事,我會盡我所能瞭解清楚告訴你們的。”
程竹予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又對包打聽說道:“今日之事,你不可對任何人提起,若是走漏了風聲,後果自負。”
包打聽忙不迭的點頭:“客官放心,我絕不會洩露半句。”
“行了,你回去吧,要是有新訊息,再來找我們。”原期安說道。
他現在有一堆話想跟程竹予單獨說。
包打聽非常麻利地離開了,雅間裡,只剩下程竹予和原期安。
原期安向程竹予吐槽道:“夫君,這三皇子也太能畫餅了吧。”
他早就想說了,這不就是妥妥的畫餅,都還沒有當上皇帝,就開始畫丞相的餅。
“你覺得三皇子承諾是他登位後把丞相之位給王家?”程竹予看向小夫郎問道。
他所理解的意思是三皇子可能想汙衊原丞相,把丞相之位給王家人,這樣可以助三皇子順利登基。
原期安很聰明,很快就領悟了程竹予的意思,提出自己的見解:“現在的皇上不是很滿意原丞相嗎?所以皇上是不會同意換丞相的。”
今天看信的時候,他就覺得程竹煜字裡行間的意思,皇上很在意保守派,結合昨晚上太子說的話,所以他得出結論就是皇上不會輕易彈劾原丞相的。
“但是你沒有考慮過三皇子會使壞。”程竹予認真看向小夫郎說道。
小夫郎想得太簡單了,很多事情不是皇帝一個人能決定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找到原丞相的過錯然後進行彈劾?”原期安問完就開始反思。
這好像也是非常有可能的,畢竟三皇子他們都能剋扣軍餉。
想著想著,他擔心起來,他不是擔心他從未謀面的爺爺,而是他父親和爹爹。
看著小夫郎的神色慌張起來,程竹予連忙握住原期安的手,“對,這是最壞的想法。”
“不行,我父親和爹爹不能有事,萬一三皇子捏造事實……”原期安不敢往下想,皇權社會動不動就會株連九族。
“我們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