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芩一開始把他們帶到船上,無非就是想找一個安靜的位置說說話,沒想到被祖母控場了。
“多謝老夫人的好意,我們等一會還要回城裡。”程竹予感受到小夫郎拉自己的力度,變得有些重,帶著淺笑拒絕道。
王老夫人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說道:“要是傳出去可不就成了我王家沒有待客之道,更何況你們還是紫思的救命恩人。”
話說到這個地步,在拒絕就不體面了,只是原期安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
程竹予和原期安對視了片刻後,輕輕捏了下他的手,似在安撫,然後對著王老夫人說道:“老夫人盛情難卻,那我們便叨擾片刻。”
王老夫人頓時喜笑顏開,走到他們面前,把張紫思招呼到身邊,看似不經意地說道:“紫思今日得好好感謝兩位恩公。”
又被偷換概念了,明明這有原期安出了力,現在變成了兩位恩公,原期安有些無語,終於知道什麼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這個王老夫人應該想張紫思攀上他們的關係,“不必多謝,但凡當時看到一隻動物在河中我也會去相救。”
本來原期安想說狗的但是話到嘴邊改了個詞。
這話一出來,張紫思有些搖搖欲墜的看向原期安,聲音有些顫抖說道:“紫思在公子心中居然跟動物一樣。”
她周圍的丫鬟連忙圍上來,扶著她。
原期安哪裡見過這場面,他只不過是想類比一下罷了,他有些無助的看向程竹予。
“這位小姐誤會了,我夫郎只是人美心善,對待人和動物都是一個態度。”程竹予將原期安的話進行了補充說明。
誰知道聽到程竹予的補充說明後,張紫思直接淚眼婆娑看著王老夫人說:“紫思父母已去,如今更是不如牲畜。”
這話聽得原期安不明所以,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直接篡改意思是吧。
“紫思,你可不要這樣講,既然你已經選投奔姑太,姑太會為你找一門好親事。”王老太太看似安慰的說道,上前牽緊張紫思的手。
怎麼感覺那麼像一個局中局呢,原期安真想現在就離開,他們的算盤都往他臉上甩了,“紫思妹妹不必擔心,今日你落水時,沒有多少人看清楚你的容貌。”
只要你不大張旗鼓說出去,誰會知道是你落水呢。
聽了他的話王老夫人緩緩說道:“唉,紫思這孩子也是可憐,家中突遭變故,只剩下她一人,無處可去才來投靠我們。”
一直沉默的王芩這時忍不住開口,“祖母,不是說去用午飯嗎?”
旁人不清楚張紫思的底細他還不清楚嗎,罪臣之女被偷樑換柱來投奔他們罷了,只不過家醜不可外揚。
“飯還沒有備好。”王老夫人非常不爽的看著王芩,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她。
“我想與竹予兄聊功課,祖母你們就先行前往餐桌吧。”百善孝為先這一觀念深深紮根於王芩心中,使得他實在不敢公然忤逆王老夫人的意思,只能絞盡腦汁地想出這麼一個託詞來。
王家畢竟是書香世家,王老夫人不至於耽誤小輩學習,儘管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王芩應該不至於信口胡言,便應允了他的請求,將目光投向原期安。
“老夫人,我夫郎離不開我,見諒。”說完程竹予沒有理會王老夫人,直接帶著原期安出門。
跟著王芩一路疾行,來到他的書房。
進入房間後,王芩揮手屏退了隨侍一旁的丫鬟們,迫不及待地開了口解釋道:“竹予兄抱歉,我一開始只是想找一個地方跟你們講話,沒想到會這樣。”
程竹予看出來王芩在王家地位好像並不高,搖了搖頭說:“沒事,這不怪你,你表妹什麼來頭?”
“那張紫思不是一般的孤女,其背後所牽涉之事錯綜複雜。”王芩不敢說太多,畢竟這算是家裡的秘密。
“你祖母的目的是什麼?”聽完後面程竹予提出疑問,今日王老夫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想讓他們對張紫思負責。
一旁的原期安聽到程竹予問的問題並沒有到他想的點上,趕忙跟著問道:“張紫思為什麼會在今日落水?
他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剛好合適。
面對原期安的疑問,王芩無奈地攤了攤手,如實回答道:“其實我覺得今日落水的事情,大概是我祖母算好的,今日她讓大家來河邊船上游玩。我來到後,便在房中複習功課,突然僕人來敲響我的門告訴我張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