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距離書院其實並不遠,平時步行大約一刻鐘左右便能抵達。
然而,今天程竹予心裡想著,早點到書院找夏季光了解情況,以至於他在行走的時候,腳步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許多。
這次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到達了書院。
進入書院後,程竹予便毫不猶豫地徑直奔向丁班。
到丁班時才發現,前幾日總是早早到來的夏季光,今日居然還沒有來。
一腔期望落空,程竹予只能先拿起書本背誦功課,揹著揹著,他突然想到,昨日夏家人全來的時候,他好像並沒有看到夏季光。
有點奇怪明明中午才給自己發請帖,下午卻沒有去賞花宴,希望今天夏季光能來學院吧。
程竹予背完一頁書,才看到夏季光慢悠悠的走進丁班,在座位上坐了下來開啟書本,沒有像前幾日一樣主動湊過來找他閒聊。
本來程竹予還想等對方主動開口,現在看來只能自己問了,於是伸手輕輕扯了一下夏季光的衣袖說道:“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朝著教室教室外走去,夏季光見狀,緊跟著程竹予一同走到教室外。
他們在不遠處的榕樹下停下來。
“竹予,你找我有什麼事?”夏季光見程竹予停下腳步,就先開口詢問道。
程竹予毫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問道:“昨晚你家有發生什麼事嗎?”
本來他想循序漸進的,但是怕一會上課沒時間。
聽到程竹予的話,夏季光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
“是你夫郎讓你幫打聽夏季星的事嗎?”
看到程竹予點了點頭,夏季光把昨晚的經過敘述出來。
昨日夏季光還在書房背書時,小廝突然來稟告,老爺有事宣告讓他趕緊到祠堂。
去祠堂的路上,小廝把下午的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訴了夏季光,聽著得夏季光眉頭直皺,沒想到他一個下午沒在,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當夏季光踏入祠堂時,所有人都已經到場了,並且目光看向他,夏知府招呼到他前面。
看到夏季光努力唸書現在才過來,夏知府的心才好受一點,欣慰的看了夏季光一眼後,環顧一週,發現人全部到齊了。
於是他先是敲了敲桌子,然後帶著威嚴的語氣開口道:“今日這場賞花宴,你們可真是把我的臉給丟盡了!”
這是夏季光第一次看到父親如此生氣,一時間整個祠堂非常安靜,大家都低著頭默不作聲。
緊接著,夏知府的目光掃到夏玲身上,想起今天一切事的起因,繼續開口道:“夏玲和夏玉,你們二人即日起禁足一月,外加罰抄經書五十遍,至於其他人,統統禁足一日!”
聽到要被罰禁足,還是連坐制度,大家都不是很開心,夏季光也看向夏知府問道:“父親,我也要禁足嗎?”
“你好好唸書,禁足只對後院的其他人。”夏知府溫聲說道。
說罷,他那雙銳利的眼眸又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終定格在楊萍身上。
原本這件事還不至於鬧得那麼大,都是因為楊萍大張旗鼓的找人,才會讓眾人皆知。
想到這裡夏知府再次開口說道:“楊萍你未能妥善管理好後院之事,你便與你女兒一般,禁足一月,另外再抄經書十遍!”
楊萍有苦難言,她知道這個時候反駁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於是目光看向夏季光。
收到母親求救的目光後,夏季光把目光轉到父親身上,緩緩開口問道:“父親,這個懲罰會不會太嚴厲了。”
“嚴厲?我都沒有罰他們禁足半年!”夏知府沒有好氣的說道,夏季光是楊萍的兒子剛好借他之口在敲打一番。
處理好楊萍後,夏知府目光看向夏季星這個被害人詢問道:“今日與你一起的公子叫何名,什麼身份?”
只見夏季星搖了搖頭說道:“回父親,他們分別是原期安,程竹予和秦齊西瑞,至於身份我不知道。”
夏知府在心裡斟酌一會後說道:“你便好好跟原哥兒處好關係。”
“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不過今日我出門時,母親下令不讓任何人進夏府。”夏季光大概把情節都講了。
“那想進夏府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程竹予有些焦急看著夏季光詢問道。
小夫郎今天一早便去夏府了,不會一直在外等吧,想到小夫郎一個人在夏府門前徘徊的畫面,程竹予覺得有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