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我們在屋內時有一枚飛鏢刺過來,飛鏢末端還綁著一張紙。”張風上前一步,將事情陳述完,恭敬的把飛鏢和紙張遞給程竹予。
程竹予把紙張和飛鏢接過來,飛鏢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記,他低下頭一邊開啟紙張,一邊問道:“你們追出去有看到是什麼人嗎?”
碰到這樣的事,是個人都會追出去,更別說張風和張墨都是暗衛。
原期安伸出一隻手把紙張展開,紙條裡只有一行字【張裡已死。】
“回公子,我確實追了出去,但對方身手極快,我沒追上就回來了,回來後才和阿墨一起開啟紙條。”張風解釋道。
他當時看到上面的字時非常震驚,他們有張裡私通林局的證據,但張裡死了就會死無對證。
看完信後,程竹予臉色沉了下來,他從信裡還品出了另一層意思。
正當程竹予思考的時候,原期安拉住他的手,“我們進屋去聊。”
說完原期安把紙張抽到自己手上,他剛才環顧四周,看到了正在守府的暗衛。
四人走進屋內,原期安順手將紙條擱在桌上,率先坐下,程竹予拿著飛鏢仔細觀看。
張風、張墨則拘謹的站在堂屋中央,等待著程竹予和原期安的發話。
“關於張裡的死,那些人為什麼特地通知你們?”原期安說著叩了叩桌子。
他們抓到張裡的事,張墨和張風並不知道,而且程家院子一直有暗衛把守,若是有人扔飛鏢,暗衛們不至於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他有些懷疑張墨和張風是不是還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了小夫郎的話,程竹予放下飛鏢,他的想法跟小夫郎截然不同。
張裡服毒自殺到此刻一個時辰都沒有到……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和阿風絕對不是奸細!”張墨看向原期安,目光堅定的說道。
張風也想辯解,“張裡的事,我們並不知情……”
程竹予抬手製止張風,示意他停下,“先別急著說話,好好想想,這段時間,除了我們還有誰知曉你們在這?”
張墨低下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努力回憶著,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一旁的張風觀察比較詳細,他抬頭看向原期安,“程公子,除了您和原公子,還有太子的暗衛們,其他人並不知道我們在這裡養傷。就連程家的下人,也只是以為我們是普通的客人。”
張墨也點頭附和:“我們來到貴府後就沒有與外界接觸過。”
程竹予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轉頭看向原期安,低聲說道:“安安,你覺得呢?”
原期安沉吟片刻,“如果張風和張墨沒有說謊,那只有一種可能……”
“榮十二有問題。”程竹予看向小夫郎說道。
“榮十二……他剛剛去帶那些暗衛過來,會不會在這期間出了什麼岔子?又或者他本身就有問題?”原期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他現在腦子有些亂,榮十二是太子派給他們的第一批精英暗衛,所以一直被他們重用。
“程公子,原公子,我們跟張裡沒有任何關係。”張風看著竊竊私語的兩個人表情越來越凝重,繼續辯解著。
聽到張風的聲音和看到他誠懇的目光,原期安才注意到張墨和張風還在。
程竹予也看向兩人,清了清嗓子說道:“那這件事便交給你們去查,如何?”
他要跟小夫郎說說榮十二的事,找個理由把張墨和張風先打發了。
張風和張墨領命,退了出去。
看著他們退出去,原期安有些擔心的說道:“榮十二不會監守自盜吧,太子那麼相信他。”
程竹予也陷入了猶豫的狀態,太子的暗衛中有奸細,才會讓張裡拿到毒藥,而榮十二是南安暗衛的首領。
經過那麼多天的相處,他覺得榮十二是一個有能力的暗衛,幹不出那些事,但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是榮十二所以為。
沒有聽到程竹予回話,原期安拿起桌上的紙條,再次端詳起來。
“寶貝,我覺得應該不是榮十二。”程竹予看向原期安認真說道。
“但…現在榮十二還沒有來。”原期安將目光看向門外,他們從據點回來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他們之前說過,除了參與過抓捕張裡的暗衛,其他暗衛也不知道張裡被他們抓捕的。
參與這件事的暗衛有20個人,當天晚上還損傷了好幾個,後面他安排人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