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書結束了戲班裡的忙碌,拖著些許疲憊的身子回到寢屋,推門而入時,房中幽靜的燭火微微搖曳,映得整個屋子頗為溫暖。他剛踏入門檻,便見一道挺拔的身影早已端然立於燈下,那一身玄色長袍襯得人如雕似刻,眉目深邃,神色間透著一抹輕佻的笑意。
顧明書腳步微頓,神色一怔,隨即又放慢步子,試探著靠近那人。
“你怎的又跑來了?”顧明書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他並未掩飾眉間的困惑,“難不成又惹了你不快?”
蕭長瑜聞言低低笑了一聲,邁開步子兩步走到他面前,雙手交叉於胸前,俯視著他,目光專注而灼熱,彷彿要把眼前這人看穿一般。
顧明書被盯得心頭微顫,忍不住低下頭,抬手掩住嘴輕咳一聲:“你今日怎麼古怪得很?”
蕭長瑜忽然伸出手,攬住顧明書的腰身,稍稍用力揉捏了幾下,隨即笑著問:“明書,今日我可發現了一個對你覬覦的人,而且,是個噁心至極的糟老頭子。你想知道是誰嗎?”
顧明書被這一番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整個人呆住了,掙扎了兩下卻沒有掙脫開,只得滿臉錯愕地看著他:“你胡言亂語什麼?誰又會覬覦我?”
蕭長瑜薄唇微抿,隨即俯下身靠近顧明書的耳邊,低聲道:“魏榮,吏部那個老態龍鍾的傢伙。他已子孫滿堂,卻還敢對你生出不該有的念頭,真真讓人作嘔。”
顧明書微微一怔,隨即挑眉輕笑,竟帶著一絲狡黠,抬手摟住蕭長瑜的脖頸,靠近他耳邊低語道:“蕭將軍,我可是你的人。你說怎麼辦,我自然全聽你的。”
這句話一出,顧明書的語氣雖是柔和,言語間卻透著一種掩不住的曖昧和依賴。
蕭長瑜怔了怔,只覺胸中酥麻一片,灼熱的氣息瞬間蔓延全身。他猛地將顧明書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動作雖顯粗魯,卻滿是迫切。
“你……”顧明書還未來得及抗議,已被蕭長瑜輕柔地放在床上。他俯身低頭,便是一陣猛烈的激吻。
顧明書只覺唇上一片熾熱,呼吸都變得困難,他不斷伸手推拒,卻怎麼也無法阻止蕭長瑜的侵襲。蕭長瑜直到感覺自己力竭,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唇,眼神深邃如深淵。
“明書,”他輕輕撫著顧明書微微泛紅的臉頰,聲音裡多了一份難得的柔情,“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顧明書喘息著,微微抬頭看他,眼中卻不乏一絲狡黠:“那魏榮之事,你準備如何處置?”
蕭長瑜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抬手替他理了理鬢髮,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他想要床笫之歡的滋味,那我便讓他嚐個夠。”
“嗯?”顧明書微微一愣,困惑地望向他,“你的意思是……”
蕭長瑜不答,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笑道:“你且放心,魏榮這老傢伙,定會自食惡果。”
顧明書見他神色篤定,也不再多問,只點了點頭:“那便依你。”
蕭長瑜見他乖順地靠在自己懷裡,心中一陣柔軟,卻也被壓抑許久的慾火挑動。他低頭在顧明書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顧明書疲憊之下,漸漸闔上雙眼,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蕭長瑜低頭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心中滿是滿足與柔情。他替顧明書掖好被角,自己卻不捨得離開,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他。
“明書,這一生,你都休想離開我。”蕭長瑜輕聲呢喃,語氣裡卻透著掩不住的霸道與深情。
清晨微曦,蕭長瑜從書房中走出,衣襟未整,卻神色篤定。他喚來了心腹李庭,低聲吩咐道:“你速去尋幾個舞姬,須得貌美如花、身段婀娜,且要有些伶俐手段。找到後,直接送往吏部魏榮的府上,就說是我蕭長瑜的心意。”
李庭愣了一瞬,隨即垂首應聲:“屬下遵命,必定完成任務。”
蕭長瑜眼神微眯,語氣森然:“記住,此事不要鬧得太過聲張,舞姬的身份也須查清,不能留下把柄。”
李庭領命而去,蕭長瑜負手而立,望著天邊初升的晨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榮,既然你膽敢染指我的明書,就得承受我佈下的這張網。”
魏榮府邸內,老宅靜謐,綠柳扶風,內院處卻一片旖旎之景。魏榮正倚靠在軟榻上,懷中摟著新納的小姨娘,雙手不安分地撫弄著,時而低聲調笑,時而誇讚幾句,逗得小姨娘臉頰酡紅,嬌嗔不斷。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侍從的稟報:“老爺,門外有蕭將軍派來的人,說是給您送來幾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