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深思:“蕭長瑜,你的眼光果然不錯……我的明書,更值得我來守護。”
顧明書終究還是無法安然入眠。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腦中盤旋的全是如何應對吳家的問題,以及如何找到更強的助力。徐秋林雖然願意相護,但他身份特殊,不便過多暴露與他們的關係。李默寧,他最瞭解他。雖不想過多與李默寧牽扯,但是身處這樣的危機中,自身都難保了,更何況還要保護姐姐,只能如此了。而蕭長瑜,他不敢靠,他可是皇上最信任的將軍,也是蕭家的嫡子,他們的身份註定是他們的劫難。
黎明初現,顧明書終究忍不住起身。他披上外袍,推開房門,走向院中的涼亭。涼夜未散,晨露沾溼了他的衣襬,清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明書,你也未曾入眠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寂靜。
顧明書回頭,發現顧錦玉正站在走廊盡頭,披著一件薄薄的外衣。她面色略顯憔悴,顯然也是一夜未眠。
“姐姐……”顧明書微微皺眉,“這麼早,怎的不多休息?”
顧錦玉緩步走到涼亭,輕聲嘆息:“弟弟,姐姐心中掛念,又怎能安睡?吳家勢大,咱們如何能與他們周旋?我雖是你姐姐,可到底讓你為我受苦受難了……”
顧明書聞言心中一陣酸澀,但面上卻努力平靜:“姐姐莫要自責,此事因我而起,自該由我來想辦法解決。吳家雖強,未必沒有破綻可尋。更何況,我們並非孤立無援。”
顧錦玉抬眼看他,語氣帶著些許擔憂:“你說的援手,是李默寧嗎?姐姐只是不想你和他有過多牽絆,畢竟他曾經……”顧錦玉突然說了一半不說了,他不敢說下去了,怕又引起顧明書的回憶,畢竟那是苦痛的回憶。
顧明書沉吟片刻,聲音低緩卻堅定:“李默寧,他會同意的,他本性不差,只是有時脾氣大。”他怕姐姐看出他隱藏的悲傷,故意說李默寧其實也是個好人,只是當時他對他做的事,也是由於脾氣而至。
當顧明書和顧錦玉在涼亭中低聲交談時,徐秋林已在書房召集了自己的心腹。他端坐在桌案後,神色凝重,目光掃過一眾屬下,語氣低沉:“那日寒山寺的刺殺,查得如何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護衛上前一步,低聲稟道:“少爺,已經查明,是其他勢力僱傭了江湖上的刺客。這些人素來膽大包天,為了銀子什麼事都敢做。據說,是,是為了打壓蕭長瑜大將軍,而對顧明書下手威脅將軍。”
徐秋林冷笑一聲:“好大的膽子!不只是僱傭刺客,他們還妄圖利用顧明書的身份,汙衊蕭長瑜哥哥,還想削弱蕭家的影響力。這背後,恐怕還有人在推動。必須要查清此事。”說完他目光深沉起來,想著要不要告訴蕭長瑜此事。
護衛點頭:“屬下也是這麼想的。吳家雖狂妄,但未必有如此大的膽量直接對顧明書下手。或許……有別的世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徐秋林面色微變,手中的摺扇猛地合上:“別的世家?你是說,京中有其他勢力也想對付蕭家?”
“正是如此。”護衛低聲道,“不過具體是誰,屬下尚未查明。”
徐秋林沉思片刻,冷聲吩咐:“繼續查!務必查清幕後主使。另外,告訴李默寧,讓他加強對顧明書的保護。我不希望再發生任何意外。”
密室中,李默寧坐在案後,手中捏著一封剛剛送來的密信。他細細讀完,眉頭微皺,神色複雜。
“看來這件事並不簡單。其他勢力還在虎視眈眈的覬覦著明書,我必須要護住他,挨刀都不怕,又怎能不拼死相護?誰叫我第一眼就認定的人,偷走了我的心呢。”他喃喃自語,將信件放在燭火上燒燬。
門外傳來屬下的敲門聲:“當家的,查到一些訊息。”
李默寧抬眼:“進來。”
屬下快步走進,跪地回稟:“屬下查到,吳家確實也參與了那日的刺殺,但幕後還有人推波助瀾。據線人所言,吳家只是配合,沒有出手。這股勢力與京中某些老臣有所關聯,似乎意在藉此機會徹底削弱蕭家的勢力。”
“老臣?”李默寧冷笑,“果然是朝中那些腐朽之人,見不得蕭家勢大,便想借顧明書來做文章。”
屬下小心翼翼地問:“當家的,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李默寧眸光一冷,語氣篤定:“既然有人要借明書做文章,那我便讓他們知道,動他就等於動我李默寧。”
他頓了頓,接著道:“派人秘密接觸吳家,告訴他們,他們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