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有你的名?!”
小廝雙膝一軟跪地,連連磕頭:“公子饒命!是,是小的鬼迷心竅,貪了些許銀兩……小的再不敢了!”
顧明書冷冷一笑:“些許銀兩?從一筆到多筆,你可知此舉害得明華園損失多少?!”
陸庭軒沉聲道:“公子,此事不可輕饒,若不嚴懲,恐日後無人敬畏園規。”
顧明書點頭:“將此人交由衙門問罪,以儆效尤!”
眾人聽罷紛紛低頭,堂中再無異議。
盤查過後,賬目清明,顧明書總算鬆了口氣。他抬頭看向陸庭軒,道:“庭軒,此番你又立一功。我雖為班主,卻多虧你們協助才能讓明華園屹立不倒。”
陸庭軒微笑道:“屬下不過盡忠職守罷了,公子切莫自責。”
顧明書輕輕一笑,眼神堅毅:“無論如何,明華園的基業我定會守護,絕不容許任何人毀壞。”
這一日,顧明書正在後臺檢查新戲所用的道具,陸庭軒急匆匆地趕來,面色凝重:“公子,屬下有事稟報。”
顧明書停下手中的工作,轉身看向他:“庭軒,何事如此匆忙?”
陸庭軒低聲道:“屬下剛得訊息,先前被交至衙門的小廝昨日突然暴斃於牢中,死因不明。”
顧明書神情一變:“暴斃?衙門中向來戒備森嚴,他怎會無故暴斃?莫非……”
陸庭軒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屬下也懷疑此事背後有隱情。或許他本想供出幕後主使,卻被提前滅口。”
顧明書眼神冷冽:“看來這事並非表面那般簡單。庭軒,這幾日你暗中查探,不要驚動任何人。”
陸庭軒拱手道:“屬下遵命。”
是夜,顧明書獨自坐在書房內,細細思索最近發生的一切。案上的賬冊已被重新整理,然而其中似乎仍有一處細節讓他在意。
他自言自語道:“若那小廝當真是被滅口,背後之人究竟是誰?目的又為何?”
正思忖間,陸庭軒推門而入,壓低聲音道:“公子,屬下有了些眉目。”
顧明書抬頭:“說來聽聽。”
陸庭軒緩步走到他面前,低聲道:“屬下查到,那小廝與明華園外的一家綢緞莊有過私下接觸。而這家綢緞莊,與京城中的權貴暗中來往甚密。屬下懷疑,這豪商或許與我們明華園的賬目問題有所牽連。”
顧明書眉頭緊鎖:“豪商?京城中涉足我們明華園事務的商賈不多,究竟是何人?”
陸庭軒稍稍停頓,壓低聲音道:“正是金泰商行的掌櫃劉金泰。”
顧明書眼神微冷,低聲道:“劉金泰……他明面上雖與我們合作,但為人素來貪婪,確實可能動手腳。庭軒,這件事不能輕舉妄動。我們暫且按兵不動,今夜我親自會一會他。”
夜幕下,顧明書獨自前往金泰商行。商行內金碧輝煌,劉金泰笑臉迎上,拱手道:“顧班主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近日明華園又要出新戲,劉某可得提前備些賞錢,捧個場啊!”
顧明書微微一笑,拱手還禮:“劉掌櫃客氣了。明華園的名聲,離不開各位鄉紳商賈的支援。此次前來,是有些事想請教掌櫃。”
劉金泰眼神微閃,故作鎮定:“班主客氣了,但有所需,儘管吩咐。”
顧明書語氣溫和,話鋒一轉:“前些日子,園中賬目出了些問題,牽涉到一筆綢緞費用。聽聞貴行與我們這筆生意往來頗多,不知掌櫃是否清楚?”
劉金泰聞言,神色微變,卻強作鎮定,哈哈一笑:“班主說笑了!綢緞之事雖是我行供貨,但數目向來清楚,怎會有問題?”
顧明書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便最好。不過劉掌櫃可知,那賬房小廝已於獄中暴斃,甚是蹊蹺。”
劉金泰臉上的笑容一僵,連忙道:“班主的意思是……與我劉某有關?這可萬萬不能啊!”
顧明書緩緩起身,目光如炬,語氣轉冷:“掌櫃不必緊張。我只是來提醒您,明華園賬目向來清明,不容任何人貪墨。若是掌櫃不知情,那最好不過。若有心人從中作祟,顧某定會追查到底。”
劉金泰額頭滲出冷汗,連連點頭:“班主放心,若有任何線索,劉某定不隱瞞!”
回到明華園後,顧明書將情況告訴陸庭軒,兩人達成共識:雖然劉金泰嘴上否認,但他神色異常,必定有所隱瞞。顧明書決定暗中派人盯緊金泰商行,同時讓陸庭軒與園內幾位得力助手加強明華園的賬目管理。
顧明書叮囑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