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好好談談,解開所有的誤會,好不好?”
這一夜,蕭長瑜守在顧明書的身邊,未曾閤眼。他看著顧明書蒼白的臉龐,心中滿是憐惜。然而,他也清楚,這段感情並非如表面那般簡單。陸庭軒的存在,註定是他們之間無法忽視的一道陰影。
天色微明時,顧明書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蕭長瑜仍在身邊,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長瑜,你真沒走?”
“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蕭長瑜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明書,睡得可好?身體好些了?我已經派人去請御醫了。”
顧明書微微點頭,眼中泛起一抹溫柔。他輕聲說道:“長瑜,我感覺好多了,不要請御醫了,不想給你帶來麻煩。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好了很多。”
這一句簡單的“不想給你帶來麻煩”,讓蕭長瑜心中百感交集。他看著顧明書,心中百味雜陳,無論以後如何,他都不會再讓他們之間出現任何隔閡,他的心也見不得他的明書這樣痛苦不堪的樣子。
蕭長瑜一邊安撫著顧明書,一邊緊緊將他抱在懷裡,感受著他逐漸放鬆的身體,彷彿這是兩人唯一剩下的聯絡。他低頭看著顧明書的臉,語氣又緩又輕,卻藏著他所有的掙扎與悔恨:“明書,這些日子,你可想過我?我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想著快些回來見你,可沒想到,回來卻是這般光景。你病了……是我不夠好,忽略了你,誤會了你。”
顧明書微微睜開眼,聲音微弱而沙啞:“我……我自然是想的。只是……只是……”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你與我之間,又何來真正的坦蕩?我想付出真心對你,可你卻懷疑我的不忠。長瑜,現在我要鄭重的和你說,我顧明書絕不會負你,也從未負過你,我和陸庭軒真的沒什麼關係。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也從未有過任何不軌的舉動。”
蕭長瑜眉心一跳,聲音不覺沉了下來:“明書,我明白。只是你這話是何意?我自問從未虧欠於你,為何會覺得我們不坦蕩?是我沒有真心對你?”
顧明書閉上眼,喃喃道:“長瑜,我並非懷疑你,只是……只是這世道險惡,處處刀光劍影,咱們又能真正擁有幾分安穩的日子呢?你常不在京,我一人獨守明華園,雖無怨無悔,但人心總是難測的……因為,我知道有時你也身不由己。不能全部心思放我身上,就像那些流言蜚語一樣,你還是要顧及一些聲譽的。我體諒你的不易,所以也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至於你說的庭軒,他是孫玦派來的,我也有耳聞了。不過,他一向謹慎,也沒有出過差錯,我也不好就這樣打發了。可以容我一些時間嗎?我會讓他走的。”
蕭長瑜聞言,心頭一痛。他知道顧明書所顧及的,便是陸庭軒的事情。他冷著臉,低聲道:“那陸庭軒,他到底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寢屋?明書,你給我一個解釋。他是別有用心?還是?病了,身邊的侍從沒有人來照顧?你的姐姐呢?他也可以照顧你”
顧明書身子微微顫了顫,他的眼神裡帶著些許無力:“長瑜,你不信我麼?我病了幾日,園中無人敢靠近,除了我姐姐外。他們都怕你的疑心,所以都不敢過來伺候。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你疑心太大,都不敢輕易接近我了。日常除了戲班的事,私下的生活,就連侍從都不敢過於親密的伺候我了。我這一病,除了姐姐照顧外,就是陸庭軒日日送藥,照看我。若無他,我怕是撐不到今日。”
“所以……”蕭長瑜嗓音低沉,帶著隱隱的悲痛與驚訝,“你便如此親近他?讓他日日出入你的寢屋?明書,我是擔心你被他人算計,你的心始終是純淨的,看不透旁人的心思。”
“他不過是個朋友,也只是日日給我端藥,喂藥。”顧明書緩緩搖頭,“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麼?長瑜,你怎能因一次誤會,就質疑我對你的情意?我顧明書,唯一愛過的人就是你蕭長瑜,我的身和心,全部給了你了。已經容不下他人了。”
蕭長瑜盯著顧明書,眼中燃燒著複雜的情緒,彷彿一場狂風驟雨在他的心底掀起。他猛地握住顧明書的手,輕輕地揉著他的掌心,聲音低沉而堅定:“明書,我信你!我信你,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每當想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便如萬箭穿心,無法平靜。現在,我瞭解了,也清楚了。我的明書,沒有變心,是我錯了。對不起……”
顧明書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撫上他的臉頰:“長瑜,你是我這一生唯一認定的人。無論發生什麼,我的心從未改變過。你不要多想,好不好?上天為證,我願拿命來發誓,我顧明書,絕不會負的人就是你蕭長瑜。此生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