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聞言，深深嘆了口氣。
“我猜到了，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有自己親眼見過的，才肯相信。
所以，我不願意給你說……”
說完，臉上帶著幾分失落，轉過身。
“走吧，天色不晚了，我們回去吧。”
可沒等他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季白的說話聲。
“沒關係，我不相信鬼，和我相信你，這是兩碼事。”
張凡猛地轉身，快步跑上前抱住季白。
“我就知道，還是你懂我，有你真好。”
“滾，別這麼肉麻，老子不想當攪屎棍。”
“哈哈哈……”
“所以說，現在你能告訴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吧？”
“當然可以，其實這件事，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離奇，所以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
其實，當季白剛從鎮上回來的時候，之所以看到張二屍體旁，圍觀的人一臉沉重。
主要原因，除了張二整個家都滅門了以外，更主要的是，這已經是村莊兩年內，第二起滅門事件。
只不過，第一家滅門案發生的時候，眾人只當是巧合。
再加上那家人風評不好，所以一起開始沒人當回事。
排除他殺及疾病原因後，眾人如張二一家般，給他們舉辦了喪事。
但是，就在他們一家死後不久，張二家也遇到了這種情況。
聽到這裡，季白點了點頭。
跟他這段時間聽到的資訊是一樣的。
如果單純從這些來判斷，存在所謂的“鬼”，那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季白的脾氣很倔，如果真要讓他相信世界上有鬼，除非親眼看到。
張凡看到他的表現，心裡也猜到對方的想法，但沒有解釋，只是繼續說了下去。
“上面，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最近真正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就在張二死亡前一晚上，我竟然夢到了他。
在夢中，我去他們家做客，吃飯吃到一半，張二突然說，我該離開了。
我當時還很疑惑，問他怎麼回事，張二沒有解釋，帶我來到臥室。
只見，房頂上用鮮血寫著一個碩大的死字。
只不過，這個死，缺少了最後一筆。
最後的“匕”字，只寫到了乚。
更詭異的是，這個字如同活物，不停蠕動下，像是有人手持紅色毛筆，正緩緩的寫下最後一筆。
張二告訴我，他們兩家滅門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字，當死字完成的瞬間，就是這家人滅門的時候。
而且，這個死只有該戶人可以看到，即便他們躲到別人家，這個字也會跟著過去。
張二說話的功夫，那個死字的最後一筆，被無形的力量緩緩寫下。
就在那一瞬間，我回過頭，讓我永生難忘。
我看到了一個很恐怖的東西，我沒辦法描述，很可怕，比鬼還要恐怖一萬倍。
在那一瞬間，我預感到了，我會死，我絕對會死在那裡，這種預感是如此清晰。
恐懼將我整個人包裹，我沒辦法動彈，那一瞬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夢，但我會死在這個夢裡面，我很確信。
就在此刻，張二大喊一聲快跑，然後推了我一把。
我墜入身後的光圈，一陣溫暖過後，醒了過來。”
“季白，你知道這種感覺麼？臨死前的感覺，我會死，我真的會死。”
“是張二，臨死前救了我。”
聽到這，季白陷入沉思。
他在鎮上求學的時候，對心理學也挺感興趣。
聽說過聽過很多類似的案例，有些人會夢到一個人的死，然後第二天那個人果然去世了。
這個在心理學上有一套完備的解釋，一個人沒有發生意外，自然死亡的話，臨死前，身體機能會大幅度衰退。
會透過腺體產生某種資訊素，其他人便會在潛意識中，意識到這個人馬上死去。
在夢裡能預感到張二的死，應該也是這種原因。
“我明白了。”
季白沒有解釋什麼，默默遞過去一根菸。
這時候，向張凡科普這些事情，沒有多麼大意義。
自己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旁，就夠了。
張凡微微顫抖，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點燃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