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站起身，看著周遭環境。
這裡是精神病院。
好熟悉的環境。
周遭，躺著很多人。
而趙林，不在其中。
顯然，只有拿到三把鑰匙的人，才可以來到這裡。
想必，趙林已經通關，離開副本了吧。
看到醫生走上前，仔細端詳自己。
季白眉頭微皺。
面前的醫生，從表面上來看，只是一個普通人。
然而，正因為是這樣，才不正常。
醫生上下打量季白，目光熾熱，如同在看一個珍寶。
季白則面色平靜。
“那個監獄，是你控制的？”
聽到季白說的話，醫生先是點點頭，思考片刻，又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
“這個監獄，是以我的思維，模擬而成的。”
說到這裡，老醫生掃視一圈，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
“你是從監獄中出來的，監獄裡面關押的人，都是這些病人。”
“或者說，是一些脫罪的人。”
脫罪的人？
指的是什麼？
還沒等季白髮問，醫生便解釋道：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鑽法律的空子，以精神病為由，逃避處罰的人。”
聽到他的話，季白有些瞭然。
結合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從囚犯嘴裡得到的資訊。
對於情況，有了大概的認知。
“除暴安良？扞衛正義？”
季白笑了笑。
“你還真善良啊。”
而醫生則搖搖頭。
“哪來這麼多彎彎繞繞，只是他們比較有研究價值，且容易獲得罷了。”
“最重要的是，我哪怕不小心弄死兩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雖然醫生沒有明說，為何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這些人，收容進來。
但是，季白明白。
對於醫生這種人來說，俗世中的事情，已經約束不了他了。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特異之處。
但是，季白卻知道。
越是這樣，越證明了他的可怕。
和深不可測。
對於這種人來說，一般情況，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社會上，對他的行為基本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他收容的人，本就鑽了法律的邊緣。
所以，對他這些行為，都會容忍。
而他的實力，極為可怕。
甚至能在腦海中，構造出一個近乎“真實”的世界。
將這些“精神病人”的思維，一起帶入到另一個世界。
可惜了，即便再真實，也是虛擬的……
想到這裡，季白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我在其中所見，所聞，都是你構架出來的世界，都是虛假的。”
“對嗎？”
醫生搖搖頭。
“這點，你說錯了。”
“那個世界，是我創作的，沒有錯。”
“但那個世界，不是虛假的。”
不是虛假的？
季白若有所思。
當然，他思索的不是醫生的話。
而是在思索，這個醫生，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一般來說，精神病醫生，多少都會有點毛病。
而醫生則看著季白，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或者說，那個世界，雖然是我創作的，但我甚至無法掌控他。”
“他們，都是真正的生命。”
聽到這句話，季白麵色，逐漸嚴肅起來。
而醫生的話，還沒有停止。
“也許，我直接這麼說，不太恰當，那我打個比方好了。”
“你是一名小說家，你真的能控制筆下的世界嗎？”
這一次，季白的神色，逐漸被震驚取代。
這是他，很少出現過的情緒。
是啊。
創造者，真的能掌控事情的發展嗎？
也許，那從來都不是虛擬的，而是真正的一個位面。
誠然，創造者死去，這個世界勢必會終結。
但是，只要這個創造者還在一天，那這個世界，就從來不屬於任何人。
比如一名小說家，他哪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