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所侍奉的小姐。
然而,讓堂堂一位大將軍長時間逗留在這靈芝閣內,終究有些不太妥當。若是此刻顧清洛在此,他前來尋自己妹妹倒也算合乎情理,可偏偏此時顧清洛並不在。
辛夷心中暗自擔憂著枳實可能會因此遭人非議。要知道,她雖然對外宣稱是顧清洛的侍女,但實際上卻是一名暗衛。而枳實則不同,她和顧清洛之間並沒有主僕關係。倘若被他人瞧見枳實與顧霖珹在這靈芝閣獨處良久,恐怕那些流言蜚語便會如潮水般湧來。
“確實是顧某考慮欠周了。”顧霖珹聞得此言,亦是瞬間領悟到這般時辰著實過晚,有所不妥,於是趕忙抱拳施禮,向辛夷告退。
“辛夷姐姐,你竟然敢對谷主的哥哥下逐客令!真是太厲害了!”一旁的枳實見狀,滿臉欽佩地望著辛夷,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你呀,莫要胡思亂想!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眼下這天色已晚,若再被旁人撞見,難免會傳出些閒言碎語來。”辛夷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枳實的腦袋,嗔怪道。
“哎呀,人家才不在乎那些閒話呢!”枳實一邊用手捂著方才被敲打的地方,一邊嘟囔著嘴反駁道。
“人言可畏啊!”辛夷沒好氣地嘟囔著,同時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之人的腦袋。而就在此時,遠在江南的沈府內,氣氛卻是異常凝重。
只見沈父一臉焦慮地望著躺在床上、傷勢嚴重的蕭玄澈,心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懼。要知道,這蕭玄澈可是皇室中人,如今在他們沈家受此重傷,萬一追查起來,沈家恐怕難逃一劫。
“鐸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父轉過頭,目光嚴厲地盯著站在一旁的沈鐸,厲聲問道。
沈鐸看著父親那焦急又惱怒的神情,心知再也無法隱瞞下去,於是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述了出來。
當沈父聽完之後,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怒喝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沈鐸見父親如此生氣,連忙雙膝跪地,低頭認錯道:“父親,孩兒知錯了,請您責罰。”
然而,沈父此刻哪有心思去責罰自己的兒子,他只是心痛地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孩子,無奈地嘆息道:“鐸兒啊,你可知那女子曾經乃是璃王妃,即便她已與璃王和離,但在眾人眼中,她這一生都仍是璃王妃。你怎會如此糊塗,竟然對她動了真情......”說到此處,沈父不禁搖了搖頭,滿臉的愁容。
因為他深知自家兒子的脾氣秉性,一旦愛上一個人,便是至死不渝,絕不會輕易放棄。可偏偏這次,他所鍾情之人竟是那位讓蕭玄澈念念不忘的璃王妃,這無疑給沈家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父親,您放心吧!如今阿澈已然脫離了生命危險,雖然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但請相信孩兒,我定會拼盡全力去救治他的。”沈鐸緊緊地握著父親那略顯顫抖的手,目光堅定而又充滿決心地說道。
他深深地凝視著眼前這位滿臉愁容、憂心忡忡的老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與愧疚之情。自己作為家中唯一的子嗣,卻不能考慮沈家,實在是罪責難逃啊!
然而此刻,再多的自責也無濟於事,唯有全力以赴地拯救蕭玄澈才是當務之急。想到這裡,沈鐸咬了咬牙,繼續說道:“父親,請您一定要寬心,給孩兒一些時間和機會。我向您發誓,從此以後,對於顧清洛,我只會將她當作普通朋友一般對待,絕不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之前種種,皆是孩兒年少輕狂所致,今後定不會再重蹈覆轍了。”說完這番話後,沈鐸暗暗在心底立下誓言,要用實際行動來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