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心頭猛地一驚,他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檢視夜影的狀況。待仔細檢查過後,沈鐸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夜影雖然傷勢嚴重,但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
沈鐸凝視著昏迷不醒的蕭玄澈,目光隨後移向一旁的夜影,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後,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先行返回去,帶上必備的藥物以及人手前來將這兩人安全帶離此地。
當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視線恰好與那位農家阿嫂相遇。只見沈鐸快步走到阿嫂面前,語氣懇切地說道:“大姐,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屋內那兩位傷者,我現在需要立刻找人過來幫忙。”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遞到阿嫂手中。
然而,那位阿嫂甚至還來不及開口回應,沈鐸已然轉身急匆匆地躍上一匹駿馬,揚鞭而去,只留下一陣塵土飛揚在空中。
就在同一時刻,另一處地方,顧清洛正悠然自得地享用著美食。忽然間,她察覺到對面坐著的白朮似乎有些異樣。“白朮,你這是在發什麼愣啊?”顧清洛一邊好奇地詢問著,一邊抬頭看向白朮。
此時的白朮彷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當中,對顧清洛的話語充耳不聞,只是機械般地將手中的筷子一直停留在嘴邊,動也不動。
見此情形,顧清洛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於是提高音量再次喊道:“白朮……白朮……”接連叫了幾聲之後,她乾脆伸手輕輕地搖晃了一下白朮的肩膀。
這下子,白朮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但她顯然誤解了顧清洛的意圖,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應聲道:“好的小姐,我馬上收拾。”說完,便準備動手清理桌上的碗筷。
看到白朮這番迷糊可愛的模樣,顧清洛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白朮呀,你到底是怎麼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小姐,您還沒有用膳完畢麼?”白朮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桌上幾乎未動過幾筷的飯菜,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輕聲說道。她原以為自家小姐喚她,是要吩咐她收拾飯桌呢。
顧清洛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如炬地凝視著白朮那張略顯侷促不安的臉龐,柔聲問道:“白朮啊,你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困擾於心?為何近日來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白朮心頭一緊,連忙低下頭去,囁嚅道:“小……小姐,我並無任何心事,只是有些疲憊罷了。”然而,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真正令她心神不寧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她暗自思忖著:小姐呀,我又怎能告訴您實情呢?難道要對您坦言,我已然深深地愛上了那位風度翩翩的沈大人,可偏偏他的心中卻只有您一人,正因如此,我才會如此嫉妒於您嗎?
“既然無事,那就快快坐下與我一同再享用些美食吧。”顧清洛微笑著拍了拍身旁的座椅,示意白朮落座,並順手夾起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菜餚,輕輕放置在了白朮面前的碗中。
“多謝小姐!”白朮受寵若驚地應道,緩緩坐了下來。看著碗中的那道菜,她不禁感到一陣羞愧湧上心頭。心想:小姐待我這般寬厚仁慈、關懷備至,我竟然還會產生嫉妒之心,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我怎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沈鐸風風火火地趕回沈府,還未站穩腳跟便高聲呼喊著小廝:“快!快去給我備一輛馬車來!”話音未落,他又急匆匆地奔向藥房,大聲對藥房管事喊道:“趕緊把常用的那些藥都給我拿上一份!動作要快!”
此時,一直在正廳等待兒子歸來的沈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他皺起眉頭走出房門檢視情況。只見沈鐸滿臉焦急、神色慌張,手忙腳亂地指揮著眾人。沈父心中一緊,連忙走上前去問道:“鐸兒啊,究竟發生何事了?怎如此匆忙慌亂?”
“父親,阿澈出事了!”沈鐸一邊回答著父親的問題,一邊手腳不停地收拾著東西,根本無暇詳細解釋。說完這句話後,他拿起已經備好的藥箱,頭也不回地朝門外奔去。
沈父起初聽到“阿澈”這個名字時,還有些茫然不知所以,但當他腦海中閃過“蕭玄澈”三個字時,心頭頓時湧起一股擔憂之情。那蕭玄澈可不是一般人物,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沈父不敢繼續想下去,只盼著沈鐸能儘快找到並救助他。
沈鐸心急如焚地衝出沈府大門,一眼便瞧見停在門口的馬車。他三步並作兩步跳上車轅,對著車伕大喊一聲:“快走!去前面那家客棧!”隨著車伕揚起馬鞭,車輪緩緩滾動起來。
到達客棧後,沈鐸飛身躍下馬車,徑直衝向侍衛所住的房間。房間空無一人,得知蕭玄澈的侍衛們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