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嘛,怕你會介意。”
誰知顧清洛卻故意逗他:“哦?原來如此啊。既然這樣,那要不你還是下去吧。”
一聽這話,沈鐸急忙搖頭,可憐巴巴地看向顧清洛:“才不要呢!這天寒地凍的,要是騎馬前行,非得把我給凍死不可。”
顧清洛見狀,強忍著笑意問道:“所以呢?這就是你現在如此拘謹的理由嗎?”
“清洛,你怎麼能如此篤定今日陛下不會讓咱們去給那蕭玄璟診治呢?萬一聖上突然改了主意,派人大張旗鼓地前來追趕咱們,那可如何是好啊!這豈不是又要把咱倆給逼回去救他......”沈鐸滿心憂慮,眉頭緊蹙成一團,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彷彿只要一想到可能會被皇帝召回的場景,就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骨上竄起。
面對沈鐸的擔憂和質疑,顧清洛只是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我親自下的毒,自然心中有數。”她的語氣平靜而自信,似乎對自己所施之毒有著十足的把握。
聽聞此言,沈鐸張了張嘴,想要再追問幾句,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一時間,車廂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只剩下車輪滾動的轆轆聲以及馬蹄踩踏地面發出的噠噠聲。
就在這片寂靜之中,一直默默守在顧清洛身旁的白朮輕輕開口打破了僵局:“小姐,外面風大,奴婢幫您攏攏披風吧,莫要著了涼才好。”說著,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將顧清洛身上的披風整理妥當,動作輕柔至極,生怕驚擾到已然有些睏倦的主子。
此時的顧清洛確實感覺有些疲憊不堪,畢竟懷有身孕的身子本就比平日裡更容易勞累。隨著馬車的顛簸搖晃,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白朮見狀,趕忙湊上前去,用手輕輕托住顧清洛的頭部,讓她能夠靠得更舒服一些。就這樣,馬車依舊緩緩向前行駛著,帶著滿車的心事與倦意,漸漸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我來就好!\" 只見白朮一臉緊張地盯著沈鐸那正要借給顧清洛依靠的肩膀,然後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生怕會吵醒正在沉睡中的自家小姐一般。
而此時的沈鐸,面對像個警惕的小刺蝟般防備著自己的白朮,也只得無奈地聳聳肩,乖乖地坐正了身子。隨著車伕手中馬鞭的揮動,馬車緩緩地向前行進著,車輪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車內,顧清洛始終處於一種昏沉的睡眠狀態之中,她的呼吸均勻而又輕柔,偶爾還會輕輕皺起眉頭,似乎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讓她不太舒服的事情。然而,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就這樣一路安安靜靜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