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的休養之後,顧清洛的身體狀況明顯好轉。這都要歸功於沈鐸提供的那株血靈芝,其藥效之神奇讓她驚歎不已。如今,她覺得自己已然恢復得七七八八,可以重新投入到日常事務之中了。
與此同時,她收到了來自兄長的書信。當她拆開信封、仔細閱讀完裡面的內容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原來兄長一切安好。得知這個訊息後的她感到無比欣慰,心情也隨之輕鬆起來。
而另一邊,蕭玄澈整日忙碌於賑災相關事宜。他馬不停蹄地奔波著,甚至連片刻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因為只要稍有空閒,他的思緒便不由自主地飄向顧清洛那裡。
然而,他深知這種情感若不加以剋制,很可能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所以只能強忍著內心的衝動,將全部精力集中在眼前賑災之事上。
隨著夜色漸濃,夜幕如同一層黑色的紗幕悄悄地籠罩了大地。
此刻的顧清洛心中仍牽掛著粥棚那邊的情況,於是開口詢問身邊的白朮:“白朮啊,粥棚那邊現在如何了?今天可有什麼異常發生嗎?”自從昨日看到那麼多難民被煽動來鬧事之後,她便一直憂心忡忡,生怕再有人前來鬧事,引發更多的混亂與不安。
聽到自家小姐的問話,白朮趕忙回答道:“小姐您儘管放心好了!那邊有夜影和辛夷在照看著呢,一切進展得都非常順利。您呀,還是趕緊好生歇息調養身子要緊。”
想起昨日顧清洛突然暈倒的情景,白朮至今仍然心有餘悸。當時可真是把她嚇得不輕,她實在不願再看到小姐如此操勞以至於累垮了自己的身體。
不過,顧清洛卻擺了擺手說道:“白朮,我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啦,基本上都好得差不多了。”
“明天一大早咱們就過去施粥吧,能多幫一點是一點。畢竟那些難民們還在受苦受難,等著我們去救助他們呢。而且我心裡清楚得很,那個蕭玄璟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幫助這些難民,他只不過是做個表面功夫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清洛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堅定與決絕。對於拯救那些處於水深火熱中的人們這件事,她早已下定決心絕不退縮。
“小姐,王爺絕對不會同意您這麼做的!”白朮滿臉焦急之色,她太瞭解自家小姐的性子了,一旦決定了某件事,那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但此刻事關重大,她不得不竭力勸阻。
然而,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怕是難以說服眼前這位執拗的小姐,無奈之下,只得搬出蕭玄澈這尊大佛來壓一壓小姐的氣勢。
“哼!我的身體狀況如何,難道我自己不清楚嗎?何須經過他的同意?明日一早,本小姐便親自前往施粥。”顧清洛一臉堅定地說道,美眸之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自從今早與蕭玄澈把話說開之後,兩人之間已然再無夫妻情分,如今更是走到了即將和離的地步,她又何必再去在意那些所謂的規矩教條。
在這個時代,世俗觀念認為女子應當安守閨閣,專心侍奉夫君、教養子女,絕不可輕易在外拋頭露面。可這些陳規陋習在顧清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她向來我行我素,從不被傳統禮教所束縛。
恰在此刻,辛夷匆匆趕回,見到顧清洛後,連忙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王妃。”
“辛夷,你身上的傷尚未痊癒,明日就不必跟著一同前去了。”顧清洛目光關切地看著辛夷,語氣中滿是擔憂之意。
“王妃放心,屬下一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辛夷言辭簡潔,她生性寡言少語,面對王妃的關心,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顧清洛深知辛夷的性格,見她如此回答,心中不禁暗歎一聲,隨後故作嚴肅地說道:“辛夷啊,待你傷勢完全康復之後,本王妃可是有大把的活兒等著你去做呢!”
“辛夷,你快幫忙勸勸小姐啊!她居然說明天一早就想要去施粥呢!”白朮一臉焦急地說道。
聽到這話,辛夷剛開口喊了一聲:“王妃......”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顧清洛打斷了。
只見顧清洛一臉堅定地說道:“我的身體狀況如何,我心裡再清楚不過了,我真的已經完全康復了!”
正當她們主僕三人交談之際,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來,緊接著雲柔縣主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雲柔縣主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呀?”顧清洛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讓她心生厭惡之人,心中暗自惱怒。這雲柔縣主向來囂張跋扈、蠻不講理,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