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地想著,她迫不及待想要得知一個確切的時間節點。畢竟,只有等蕭玄澈完全康復,他們之間那個關於和離的約定才會生效。而此刻,顧清洛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儘早與蕭玄澈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一旁的沈鐸見狀,忍不住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你真的如此急切地想要與阿澈和離麼?”
只見顧清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
沈鐸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追問:“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上一世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嗎?”
聽到這話,顧清洛不禁流露出一絲訝異之色,她饒有興致地看向沈鐸,反問道:“怎麼,他竟然連這些過往之事都對你提及了?”
見沈鐸輕輕頷首示意,顧清洛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既然他已經將上一世的種種全盤托出,那麼想來你應該也清楚我執意和離的緣由所在了吧。”
沈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然明瞭,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然而如今他已有所改變,難道你們二人之間當真再無半點可能了麼?”
面對這一問題,顧清洛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她斬釘截鐵地回應道:“即便他真的有所改變,可又怎能改變得了我上一世命喪黃泉的悲慘事實?我心意已決,唯有和離方能讓我心安。”
沈鐸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問道:“那麼一旦和離成功之後呢?莫非你打算改嫁他人?”
“女子這一生難道就只能選擇嫁人這一條道路嗎?我一心只想著去做那些真正屬於我的事情!”顧清洛言辭激烈地說道,那堅定而又倔強的目光彷彿能夠穿透一切阻礙。
一旁的沈鐸則小心翼翼地輕聲嘀咕著:“自古以來,女子不都是要嫁為人婦、相夫教子麼?”
然而,顧清洛卻絲毫不受傳統觀念的束縛,她毅然決然地回應道:“正是因為所有人都認為這一世的女子應該且必須走上這條所謂的必經之路,可這僅僅只是你們眼中所看到的路途罷了。”
“你們可有曾詢問過我們這些女子內心深處究竟渴望踏上怎樣的征程?我只想成為真實的自我,我便是獨一無二的我,絕非任何人的夫人,亦非任何人的母親,更不可能是誰家的兒媳……”說到此處,她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不容小覷。
面對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沈鐸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好一會兒後,他才稍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麼,你當真不再打算嫁人了嗎?”
顧清洛微微仰頭,直視著沈鐸的雙眼,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沒錯,至少目前為止,我並未有此想法。”
就在這時,沈鐸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突然脫口而出:“或許,你也可以考慮考慮一下我啊。”這句話剛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的唐突,頓時變得面紅耳赤起來。
顧清洛顯然被他這番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先是愣在了原地,隨後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打趣兒般地反問道:“喲呵,怎麼著?我如今尚未與蕭玄澈和離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挖他的牆角了?此事他可知曉?他知道了,你不得掉層皮?”
聽了這話,沈鐸越發顯得窘迫不堪,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沒有……我剛才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的,當不得真的……”
“沈鐸,你不會真的對我......”顧清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與這沈鐸平日裡並無太多交集,他怎會突然對自己產生這樣的念頭?難道是自己無意間做了什麼引人誤會之事?
“沒有......沒有......”沈鐸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一般,急忙擺手否認著。
其實,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小心翼翼地詢問出口,然而顧清洛那毫不猶豫的回答卻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他心頭,瞬間讓他明白了對方對自己毫無情意。
如果此時再將自己的真實心意表露無遺,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且不說顧清洛會如何看待自己,光是蕭玄澈那裡恐怕就難以交代。畢竟,蕭玄澈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啊,若是讓他知曉自己竟然覬覦他的妻子,只怕他們之間多年的情誼就要毀於一旦了。
想到此處,沈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慌亂,然後擺出一副無比正經的模樣說道:“朋友妻不可欺,我又怎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呢?方才那些話呀,純粹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切莫當真吶!”
顧清洛看著沈鐸那略顯緊張的神情,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