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又怎會再對這個薄情之人存有半分情意?
“顧清洛!”蕭玄澈聽完這番絕情話語,氣得渾身發抖,揚起緊握的拳頭狠狠地砸向身旁的柱子。只聽得一聲悶響,柱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痕,而他的拳頭上也是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流出。
顧清洛對此視若無睹,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蕭玄澈,我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對你再有任何感覺。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當初我們約定好的一年之期,待一年之後,咱們便和離各奔東西。”說罷,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一路小跑回到雲隱閣,剛踏進房門,顧清洛那故作堅強的偽裝便瞬間土崩瓦解。
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哭聲會傳出去。
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嗚咽聲源源不斷地從喉嚨裡溢位:“嗚嗚嗚……我明明已經拼盡全力在遠離你了,為何你還要苦苦糾纏不休……求求你別再來招惹我了……”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浸溼了她身前的大片衣襟。
蕭玄澈面色陰沉地獨自返回書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使得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看哪怕一頁書。然而,即便如此憤怒,他腦海裡卻始終揮之不去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顧清洛。
上一世,當顧清洛香消玉殞之後,他懊悔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如今,命運讓他們重新相逢,而這一世的她依然安好如初,蕭玄澈又怎會輕易鬆開那緊握著她的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夜影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爺,王妃……”話未說完,便被蕭玄澈怒不可遏地打斷:“別提她!誰要是再敢在本王面前提及她半個字,立刻去領二十軍棍!”他的吼聲如驚雷般在書房內炸響,嚇得夜影渾身一顫。
其實,夜影原本是想告訴蕭玄澈,王妃身邊的丫鬟白朮今晚不會回王府了,擔心王妃無人照料,詢問是否要另派一名丫鬟前去伺候。但見王爺正在氣頭上,他哪裡還敢多言半句,生怕真的捱上那可怕的二十軍棍。畢竟,自家主子與王妃一旦發生爭執,首當其衝倒黴的往往總是他們這些下人。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房間裡,顧清洛正焦急地等待著白朮歸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色漸深,但白朮卻遲遲不見蹤影。終於,按捺不住內心擔憂的顧清洛喚來了夜影,開口問道:“夜侍衛,白朮呢?”
夜影低頭垂目,恭敬地回答道:“王妃,白朮姑娘今夜不回王府了。”
聽到這個訊息,顧清洛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好。”她心裡明白,或許是因為哥哥剛搬到新地方,確實需要白朮在旁照顧吧。
“王妃!”夜影急忙叫住她,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顯得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被喊住的顧清洛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夜影,柔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得到鼓勵後,夜影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大膽地開口道:“王妃,您是不是和王爺吵架了呀?屬下瞧著今日府裡的氣氛不大對勁呢。”
聽到這個問題,顧清洛微微一愣,隨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我們不過是把一些事情說開了罷了。”她心中暗自思忖,嚴格意義上來說,她與王爺算不上吵架,畢竟她只是坦誠地告訴王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而已。
見此情形,夜影稍稍鬆了口氣,接著小心翼翼地勸道:“王妃,其實王爺真的很愛您呢。您看這些日子以來,王爺對您可謂關懷備至、體貼入微,屬下們可都看在眼裡呢。”
夜影一心想著能讓兩人儘快和好如初,畢竟自從王爺和王妃鬧彆扭之後,自家王爺那低得嚇人的氣壓可是讓整個王府上下都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觸怒龍顏。
然而,面對夜影的勸說,顧清洛卻不為所動,她神色平靜地回應道:“夜影,我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話音未落,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夜影站在原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唉,到底是什麼不可能啊?雖說確實是咱們王爺一直死皮賴臉地追著王妃跑,可王妃對王爺也不至於那般厭惡吧?真是搞不懂女人心吶。”夜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就算王妃不喜歡王爺,王爺就不能換個人喜歡嗎?”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從夜影身後傳來:“王爺心裡眼裡只有王妃,他不可能換個人喜歡的。”夜影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只見影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