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妃究竟去了哪裡呀!”侍女一邊苦苦哀求,一邊拼命磕頭,額頭上很快就磕出了一片淤青。
顧府內,夜已深,萬籟俱寂。顧清洛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打算寬衣解帶,好好歇息一番。然而,就在她剛剛放鬆下來的時候,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閃入屋內。
顧清洛猛地轉身,只見蕭玄澈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禁驚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此刻的她,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倦意。
蕭玄澈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佳人,輕聲說道:“清洛,今日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未等他把話說完,顧清洛便毫不客氣地打斷道:“所以你這是特意趕來興師問罪的嗎?”她的眼神充滿了冷漠與疏離。
聽到這話,蕭玄澈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痛苦而又無奈。他悲傷地反問道:“清洛,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無情無義之人嗎?”
顧清洛冷笑一聲,嘲諷地說:“不然呢?雲柔可是你的親表妹,而我不過是一個即將與你和離的王妃罷了。論親疏遠近,誰更重要不是一目瞭然嗎?再說了,我這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說完,她別過頭去,不再看蕭玄澈一眼。
面對顧清洛的冷言冷語,蕭玄澈並沒有生氣,反而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擔憂之色。他急切地解釋道:“清洛,我從來不曾認為此事是你的過錯,我只是擔心你會因此受到傷害啊!”
可此時的顧清洛根本聽不進去,她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我好得很,並未受傷。如今我睏倦至極,你也親眼看到了,可否請你離開這裡?”說著,她甚至下起了逐客令。
但蕭玄澈卻不為所動,他固執地站在原地,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顧清洛,緩緩開口道:“不行,你獨自一人留在顧家,我實在放心不下。而且我知曉,白朮和辛夷皆已被你派遣出去辦事了。”
“你......”顧清洛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無語,她實在不知道該拿眼前這個男人怎麼辦才好了。這一世的他,臉皮竟然能厚到如此程度,簡直比那堅固無比的城牆還要厚實!
“清洛,我就住在你隔壁,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你放心吧。”蕭玄澈眼巴巴地望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懼怕,似乎生怕她會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將自己趕走。
“不是啊......我今日可是動手打了你表妹,難道你一點都不怪罪於我嗎?”顧清洛滿臉狐疑地問道,心裡暗自思忖著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只見蕭玄澈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怎麼會呢?明明是她先欺負你在前,你出手教訓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疏忽沒有保護好你,又怎會讓你受此委屈以至於要離開璃王府......都是我的錯。”
說著,蕭玄澈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輕輕遞到顧清洛面前:“清洛,這是沈鐸特意給我的上好傷藥,對你身上的傷勢應該很有幫助,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塗抹,好生歇息調養。”
交代完這些後,他便默默地轉身離去,留下顧清洛獨自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發愣。
此時的顧清洛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她原本以為蕭玄澈定會為此事大動肝火、不依不饒,可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絲毫責怪之意,反而還對自己關懷備至。更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段時間以來,蕭玄澈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死纏爛打地糾纏著自己不放了。
想到這裡,顧清洛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著或許用不了再苦熬那漫長的八個月就能順利跟他和離了……